地用餐,安静到庄嬷嬷都有些恐惧不安,直到自家主子说话了,虽然只是说了一句话,却让庄嬷嬷心中的不安更大了。因为主子说:“庄嬷嬷,你把朱颜的衣服拿一套来,今天我想出去走一走。”
“娘娘,外面的侍卫们都在。”庄嬷嬷小心地提醒道。颜月却只是笑了,笑得有些凄楚,笑得有些无奈,却又笑得有些顽皮:“庄嬷嬷,一会你把那小厨房给烧了吧,上次颜沁没烧成,这次咱们把它真烧了吧!娘娘我只是憋坏了,就想到外面走走。”
庄嬷嬷就那么静了片刻,看着颜月脸上的笑容突然也笑了,认真地点了点头道:“老奴好长时间没有放过火了。”
早膳过后,碧榕轩里突然火光冲天,人声嘈杂。
“侍卫大哥们,快帮忙救火呀,我们没有水?”春花秋月以及雕栏玉砌打开院门高声地叫嚷着。侍卫们一个个面面相觑,却不敢有一丝地动弹。
“你们去一些人去提水,一些人过来帮忙救火。娘娘就在屋里哪都不会,如果这火烧起来娘娘真有什么危险,皇上怪罪下来,你们担当得起吗?”庄嬷嬷怒吼着生姜果然是老的辣,庄嬷嬷这一声怒吼,那侍卫头领果然有几分犹豫,再在春花秋月叫嚷地催促声中,侍卫们果然开始行动了。
而在这混乱中,打扮成小太监模样的颜月很快地离开了碧榕轩。
宫门凌晨三点开,晚六点关,检查细致而严格。而要出宫必须要有出宫的腰牌。这是颜月以前考察所得出的结果,而现在颜月必须要有一个腰牌。而昨夜一晚思索的结果已让颜月有了答案,有一个人肯定有腰牌,那就是华师傅。现在颜月只期盼今日华师傅没有出宫,而自己恰好能如愿地逃出宫。
御医房内人来人往,好在今日颜月已打扮成小太监的模样,那些平日与颜月有些来往的御医都只忙着来来去去,而没有多看这突然发现的小太监一眼。正如颜月所愿,华师傅并没有出宫。可也在颜月的意料中之中,颜月还没有进得华师傅的居所就已被仙鹤小童挡在了门外。小童慎重地交代着颜月:“请问你是哪个宫的公公,找华师傅何事?华师傅身体不适,有什么事情请告诉小童,小童自会为你通禀。”
而在颜月被拦下的时候也才发现,前来找华师傅的太监并被仙鹤挡在门外的已有四五个。颜月记得从前华师傅门前没有这么多的人,而从前自己一向是想来就想来,想走就走,此时才知原来自己在华师傅这拥有着与众不同的特权。而那几个被挡的太监们目光此时都落在了伪装成太监的颜月身上,注意倾听着颜月的回答。
颜月哪里知道华师傅这里如此繁忙还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华师傅已有三十年只执着于医术研究,而不在给人请脉治病。即便是皇上皇太后等人也从不曾因病而让华师傅诊脉。而因为颜月受伤之事,华师傅亲自诊脉惊动了这朝堂后宫,因此这一时之间朝中大臣以及后宫主子无不想请华师傅也给自已诊脉。只可惜这里每天来的人无不失望而去,当然有那种比较有恒心的主子,天天派奴才在这里守着的也为数不少。
颜月心中着急,生怕在外站久了而暴露身份,想到华师傅待自己的不同当即道:“杂家乃碧榕轩新服侍娘娘的小庄子,娘娘让奴才送给华师傅一个方子,请仙鹤小童帮忙通禀一下”
仙鹤童子显然因颜月的话一愣,上上下下打量了颜月几眼,当即奔进屋内通禀,而不大一会仙鹤再次奔出道:“华师傅请公公进去。”
且不说颜月随着仙鹤直奔屋内,被挡在门外的众公公个个面露疑色。一个道:“杂家守在这里已然十日,这可是华师傅第一个同意要见之人。”而另一位公公也疑惑地道:“说是碧榕轩当差的,杂家不是听说碧榕轩给封了吗?”………
华师傅屋内一切如旧,而华师傅也正如以往一般正低头研究着什么药材。面对如此熟悉的情景,颜月突然有种心酸的感觉,刚才听仙鹤童子说到华师傅身体不适,颜月心中还曾极度担心,此时看来此言乃是华师傅闭门不见客的方法吧。
“师傅,碧榕轩的庄公公带到。”仙鹤低声地禀告着,而那厢华师傅依旧低头研究着药材,头也不抬随口问道:“你家娘娘送给师傅什么方子?”
华师傅说完还不由地咳嗽了两声。颜月一怔,这才想起自己的谎言。不过华师傅的咳嗽倒是给了颜月灵感,当即道:“娘娘交代,用玄参、麦冬各60克,乌梅24克,橘梗30克,甘草15克。上药拣去杂质,干研后共研,混匀,分装,每代18克,开水冲泡,代茶饮。每服1代,日2次。本方清肺化痰,适用于燥咳痰少。”
颜月的话音刚落,低着头的华师傅已然惊讶地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