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临近过年的时候,何用觉得前所未有的孤单。以前在孤儿院,虽然没有父母,和其他孩子相处也不愉快,可最起码不是一个人。后来到了何家,过年要回老家吃饭,何家的孩子挺多的,虽然跟他没有语言上的交流,可是也觉得热热闹闹。
现在,他挤在一群大妈中间抢打折的芝麻糊也没觉得热闹。明明大妈们把他挤得透不过气,也还是觉得空虚难受,一点人气都感受不到。
出了超市,何用站在门口被冷风一吹才回了神。冬天的风里裹了刀子么?他脸疼的难受。
在车站等公交车时想起自己还有滴滴的卷,叫了车。
对方很快打了电话过来,约定了地点。
何用看着街上稀稀拉拉的人群又觉得闷得慌,想吐。他的心情就跟此时的天空一样灰沉得离开,说不出缘由的觉得生无可恋。
“上车。”车子停在何用面前,信都的脸像是天空中忽然出现了太阳一般,让何用觉得眼前一亮。
何用扭头:“不顺路。”
“顺路啊,你不是喊了滴滴打车么。”信都好笑的看着何用。
不可思议的看看手机又看看信都,何用明白这家伙高了鬼。
“诶,你别换了,换来换去还是我,有意思么?风吹着脸不疼啊?”信都下车帮他开门。“我看看你买了什么……”
何用躲开信都伸过来的手,看着过来的公交车,跳上了公交。然后在滴滴打车上付款,给了一个差评。
“司机是变态。”
信都看到评论,眉头一挑。这孩子真是欠.操。然后开车跟上公交。
何用看着公交后面的豪车,唇角一弯又快速压下。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和信都的关系。信都是他父亲,可是明显跟他想的不一样。信都觉得爱是可以超越这些界限的,而且他们又没办法要孩子,所以也不用担心后代基因,甚至狂发那种什么国外祖孙结婚,母女恋爱的新文给何用洗脑。
可是,再怎么样,何用都过不了他心里那关。父亲是用来尊敬的,而不是用来睡的。父亲就是父亲,丈夫就是丈夫,逾越了一点都不行。他没办法再和信都生活下去。做错了就要想办法改正,而不是一错再错,这是当初信都教他的。
受不了再和信都相处,从何家出来,何用开始自己租房找工作。工作并不如意,虽然他是一个大学生,可是现在都要经验。最后在一家报社当后勤。何用还是很满意的。
可是信都不满意,何用第一天下班回来,准备走着回家,熟悉环境。信都跟在他后面念叨了一路这个工作不好。又说何用是个娇娇公子,干不下来。后来,何用买了矿泉水泼他一身,信都总算安静。
信都是变态。跟踪狂,偷窥狂,何用觉得信都下一秒出现在他面前也绝不稀奇。信都说他不会放弃的,何用想.操.他大爷【认真脸】。
他已经受够了,信都根本不知道他的煎熬。何用觉得自己跟精分没什么两样了,他一方面想离信都远一点,一方面又渴望信都的关注。
信都这样一辈子偷窥他,一辈子跟踪他,对他的占有欲一辈子这样强烈才好呢。
道德和私欲的小人在打架。何用不知道给谁加重砝码。
下车之后步行一千米就能到租的房子,除了路灯有时候不亮,何用还是很满意的。信都跟在他身后说这里晚上有抢劫犯,但何用没遇到过,就事不关己了。
在信都眼里只有何家最好,最安全,工作住宅一体化,简直棒但极点。可惜在何用眼里就是折磨的牢笼。
“我没吃饭,你给我下碗面吧。”信都跟了上面,抄着手悠闲得很,像是吃了晚饭出来散步。
何用从口袋里摸出一包方便面扔到信用胸口,冷着脸走人。
信都无奈的耸耸肩,捡起泡面跟上:“那你借我个碗筷,还有热水。”他知道的,何用不会拿热水泼他……这到底算什么自信啊。
其实信都也很苦恼。他跟着何用真的像变态啊,要是被下属看到了,简直是不要脸了。他就不明白了,让何用承认喜欢他这么难么?他就想何用挣脱所有去喜欢他。
何用的脚步一听,看着巷子阴暗处几个一闪一闪的红点心里有点怵。他大概是碰到了。
“小兄弟,借点钱来花花。”几个流里流气的人很快从阴暗处出来,笑得不怀好意。
“哎呀,我就算这里治安不好。”信都跟上来,看着那几个混混蹙眉:“不听老人言。”
“社会之所以会进步,就是因为年轻人不听老人言。”何用包里只有几十块钱,全给了对方也不会太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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