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十多步远,正看着雪景发呆有些好笑:“小灯,快跟上。”
苏倾然这才回神,快速的跟了上去。仔细一看张源,嘿,这家伙脸不红气不喘的样子,好像刚才发生的都是假象而已!他怎么可以这么自然,我在这里纠结得跟傻逼一样。
张源忽然回头,看着苏倾然,把东想西想的苏倾然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就是双手捂嘴!臭流氓,你又想做什么?
张源看着对方只露出一双水灵的眼睛惊慌的乱转就觉得好笑。掰开对方的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拖着走。吓他一次还挺管用。
苏倾然松开自己的手,隐隐有些失落,妈蛋!我刚才居然在期待他再次吻下来,我怎么可以这么污?
张民乐心里挂念着苏倾然。时不时要回头看下苏倾然才放心。看着苏倾然跟个小媳妇儿似得被张源牵住手腕往前走,眼里闪过危险的光。
————————————————
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走到了山上的哨所。张源很自然松开了苏倾然的手腕,苏倾然捂着被张源握过的手腕觉得暖暖的,不止是手,还有心。
早就有战士烧了水给他们洗脸,洗漱后是准备好了的热锅饭。吃饭的时候班长让大家相互介绍。苏倾然一看,跟上辈子的人都重合,好吧,多了一个张源。可是就算如此,哨所的人还是不够。
一个班是十二个人,红山嘴哨所才十一个人。不仅是因为条件艰苦没有多少人来,更多的是很多人不适应这里的环境,来了也被送走了。上辈子张峰灯是下了多大的苦功夫,逼着自己适应了这里的气候条件才得以留下来的。
班长得知有三个人来时,早就带领着战士打扫了一间屋子出来,给他们三人做住宿。这次的床铺不在是新兵连那种上下铺,而是大通铺。
吃过饭,苏倾然看着干净明亮的屋子很满意,只是想着自己要跟张源睡一张床就怵得很。张源有时候脾气犯了会不会一脚把自己踹下床?而且新兵连分床那一幕还在脑海里呢。
想了想,苏倾然要了最边角的位置,然后把床上的小桌子放到自己铺位那边,相当于一个隔断。剩下的位置让张源和张民乐自己挑。
张民乐是个很温和的人,他们两个睡一起一定没有问题。嗯!
推开门,苏倾然冲在院子里跟班长他们说话的另外两人吼了一声:“我帮你们把床也铺了吧。”
“谢谢小灯。”
“嗯哼。”
苏倾然:张源,你那是什么回答?
张源打水回来,看苏倾然已经把床都铺好了。苏倾然一个人睡最左边,然后是小桌子,再然后是他的床,张民乐的床。
只是他们两个人的床为什么要挨得那么近?枕头还挨一起,要是有喜字,你是不是要放一张。张源看着一脸求表扬的苏倾然觉得心好累。
大刀阔斧的把床位从新挪了一下,把小桌子放在了自己和张民乐中间。自己的床铺和苏倾然挨得很近。张源满意的点头。
苏倾然qaq,这是啥意思啊?挨我那么近是为了半夜收拾我么?
张民乐回屋看到床位的铺设,脸一沉。随即笑道:“小灯,我们挨着睡吧。”
苏倾然头如捣蒜:“好啊,好啊!”
张源冷眼看着苏倾然,苏倾然感受到那可怕的视线,菊花一紧,苦兮兮的开口:“我睡中间好了。”这样又挨着小乐,又方便张源收拾我qaq
这下两个人都没话说,帮忙把屋子又收拾了一遍,自己的行礼也拿出来布置一下。
苏倾然收拾东西的时候才发现张民乐给的那封信:“话说小乐,这信里是什么啊?”
“啊!什么也没有!”张民乐飞扑过来把信抢走:“就是一些舍不得分开的矫情话。现在我们都在一起了,没必要了。”说着拿着信慌里慌张的往外走。
或许是怕自己笑他矫情吧,苏倾然笑了笑,也没去追那封信。
张民乐到了外面赶紧把信撕碎埋在雪下。本来以为见不到小灯了,里面都是他破罐破摔的一些话。要是被小灯看到了,那还得了。有些话,暂时不适合说出来。
山上没有多少娱乐,除了值班人员,很快大家便熄灯休息。睡觉前张民乐把小桌子挪到了别处。一张大通铺上睡了整整三个人。
张源在最左边,面朝里不知睡着了没有。张民乐一个劲说自己冷,一个劲往自己身边蹭。苏倾然也挺冷的,虽然是各自盖着自己的被子,但两人却缩到了一起。
旅途劳累,两人倒是很快就陷入沉睡。苏倾然睡的迷迷糊糊,感觉有人蹭了过来,暖暖的。只是后面,好像又有人拉了他一下,苏倾然翻了个身,接着便觉得到了更温暖的地方。迷迷糊糊的苏倾然抱着那团温暖,蹭了蹭,心满意足的睡了。
黑暗中,某人的唇角勾出幸福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