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门,白心染才收住笑容,乖顺的窝在男人怀中。
丽容提着一桶热水踉踉跄跄的走进房门,将之前男仆扛进来的浴桶挪到靠墙的位置,已是满头大汗的她又吃力的将热水倒入了浴桶之中,做完了这些,她又找了一块干净的布巾开始跪在地上擦拭着地面的水滩。
或许是她终于明白了来主院的任务,做这些事时,竟然从头到尾都没出一个声,且一副毕恭毕敬、小心谨慎的摸样,低眉顺眼的让人看不到她的情绪,给人感觉就是一个惟命是从的下人。
当然,如果把她那身妖娆清爽的衣裳忽略掉的话,可能就更像下人了。
偃墨予正眼都没给她一个,将白心染从腿上放下,径直去了浴桶边,试了试水温,没说什么,回过身又去床边将白心染给抱了起来,伸手替她脱起衣物。
“杵着做何?还不将门关上!”冷冽的声音是朝着房门口的女人说的。
丽容咬着唇,将房门关上。
这几天,白心染都是这么被伺候的,虽然屋子里多了个女人,但作为一个曾经穿着比基尼游泳、去过公共澡堂洗澡的现代人,在同是女人的丽容面前,她也没什么羞涩感。
被偃墨予放进热水中,享受着他的服务,在丽容看不到的地方,男人时不时的拨弄挑逗,她总会咬牙怒瞪,顺便抓住那只胡作非为的手狠狠的掐上一把。
私下,两人玩闹够了,偃墨予才将她从水里抱出来,细心的为她擦拭干身子后,他突然冷脸朝着门口那个一脸羡慕嫉妒恨的女人命令道:“王妃来了葵水,去将女子用的东西拿来,替王妃换上!”
闻言,白心染头偏向一侧,嘴角狠抽。“……?!”
想拒绝,可是她又不好说话。
而丽容则是铁青着脸,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王爷竟然要她去给那个女人换女人葵水用的东西?!
抬头,她一双美目染上了水雾,似是不确定的看向了偃墨予,当透过眼中的水光看到男人犹如冷面罗刹的脸时,她用力的掐着自己的手心,抑制着哽咽的声音,走到墙角放衣柜的地方,翻找起来。
平日里,白心染的东西都是血影在给她准备,且一切东西都收拾得井井有条,就连女人用的月经带,都是血影亲自替白心染做的,因为白心染这几日葵水多,她还用心的准备了许多,以备白心染随时可以换上干净的。
好在血影准备充分、收拾得也妥当,丽容很快就将月经带找了出来,拿到了白心染面前。
“替王妃换上!”偃墨予冷脸命令道,许是为了避免尴尬,他起身背对着两个女人。
白心染在心里都笑得快要打滚了。她发誓,这绝壁不是她的意思!
她绝壁没有想过要恶搞,更没有要故意羞辱这个女人。
不过,当她伪装得纯洁无辜的眼睛对上丽容突然变得阴狠的神色时,她突然就推翻了心里的想法,心中顿时充满了冷意。
此刻的丽容见男人背过身去,脸上的委屈虽然还在,可那目光却凌厉起来,泛红的眼眶中,眼珠子瞪得鼓鼓的,带上了几分狰狞和毒辣,就似要吃人的女鬼一般。
这一幕,让白心染险些一耳光给她甩过去。
他妈的这女人自己犯贱,穿着这么骚包的跑来勾引他男人,她都没开口骂人呢,这女人居然用这种表情对着她,真他妈当她是白痴,以为她好欺负?
原本她还想着看这女人方才那么委屈的样子要不要放过她让她回房去休息,没想到这女人背着她家男人,居然对她放毒光。
这可是她自荐跑来当下人的,没人强求她来,现在露出这副吃人的女鬼样,尼玛,敢在她面前装逼?
看姐不玩死你!
心里冷哼着,白心染面上越加懵傻起来,还试图伸手去抢丽容手中的月经带。
丽容不着痕迹的将白心染的手挥开,此刻的她心里何止是羡慕嫉妒恨,简直就是恨不得立马将眼前的废物给杀了。特别是看到白心染脖子上和胸口上深浅不一的暗红色印记时,她心里更是像吃了毒药死的,浑身都仿佛在冒毒气,恨不得立马将眼前的废物给毒死。
为何她身上就从来没有这些印记?
她明明被王爷宠幸过,为何她从来就没发现自己身上有这种印记?
脑海中闪过一些片段,丽容赶紧收回思绪,觉得此刻根本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忍着心中各种愤怒和屈辱,她弯腰替白心染将月经带系好,就在她直起身时,猩红的眼底瞬间浮出一丝狠色,只见她将自己细长且尖锐的指甲狠狠的朝着白心染的大腿根部用力的划了下去——
这个该死的女人,她现在做不到除掉她,那就让她狠狠的痛吧!
只是,当她指甲深入到白心染肌肤时,突然一只脚猛得踹在她胸口上,那力道强劲而猛烈,让丽容不仅没半点防备,且整个身子都被踹飞了出去。
“啊——”丽容顿时发出一声尖叫声,随即被摔到地上,痛得她蜷缩起了身子。
偃墨予回头,视线刚好落在白心染正要收回的大腿上,看到那白皙的地方出现了一道血印子,他眸孔骤缩,顿时凌厉的看向摔到地上的女人。
“该死的,你竟然伤她?!”
对上那双骇人的冷眸,感受到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丽容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来不及顾身上的疼痛,赶紧哭泣的求饶起来。
“王爷恕罪,贱妾刚才不小心碰着了王妃姐姐,哪知道王妃姐姐突然用力就踹了贱妾一脚……王爷,贱妾好疼啊……”
不敢看男人骇人的神色,丽容掩面痛哭出声。
此刻,偃墨予连杀人的心都起了,更别说会去管她疼不疼了,一把将白心染给抱了起来,看着那张小脸上隐忍的愤怒,他将她头按在自己胸口,冷冽的黑眸射向了地上哭得伤心欲绝的女人。
“给本王滚出去!”
男人无情的低吼声,让丽容心都颤了起来,特别是看到那黑眸中迸发出来的杀意时,她哆嗦着身子,忍着心口被踹了一脚的疼痛,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出了房间。
“嘶——”等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两人时,白心染这才放开紧咬的牙齿,抽了一口冷气。
好阴险的女人!
大腿根部乃是极为敏感的地方,那女人在她大腿上划了一道,虽然划得不深,可却疼痛无比。
看着她皱眉咬牙隐忍的样子,偃墨予心里气得直拿她撒气:“装吧装吧,你就使劲的装,这就是你装出来的结果!”
真是气死他了!
她要是不伪装,别人怎么会把她当傻子一样的欺负?
她要是不伪装,这会儿可以直接对那女人动手!
她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
嘴上虽然骂着,可到底是心疼,取了一张白布,他撕成碎块赶紧给白心染包扎起来。顺便将衣物一件件的给她穿好,然后就要起身去门外——
看着那张臭到想杀人泄愤的脸,白心染赶紧将他拉住。
“别去。”她知道他现在出去是想杀人。
偃墨予回头瞪着她。
白心染白了他一眼:“你别这般瞪我行不?又不是我主动招惹她的,你跟我撒什么气啊?”
“你还敢说?!”重新坐回床上,偃墨予将她给拧了起来放自己腿上,手掌朝她屁股上拍下去,冷着脸恨道,“若不是你非要这般伪装,她会对你下手?”
白心染将他手掌抓住,与他对瞪:“你还打?不知道越打我那东西流得越多啊!”
闻言,偃墨予当真不敢再下手了,抱着她的手也放松了力道,将她身子板正,他有些不解气的低头在她唇上咬了起来。
末了,他突然问道:“刚才为何不一脚将她给踹死?”
她的腿脚功夫他可是领教过的,若是她再多用几分力道,相信对方绝对活不了。
白心染撇嘴:“我倒是想弄死她,可是我若把她给踹死了,你母亲还不得找我算账?估计最少都会将我撵出承王府。”
偃墨予因她的话黑眸中划过一丝冷色。
“好了。”白心染认真的看着他,“你先别气了,我又不是真傻,那女人想背地里对我动手脚,我下次肯定不会让她占便宜的。你赶紧去洗洗,早点睡觉了。”
偃墨予拿她没法,瞪了她两眼,准备离开,突然见她捂着小腹面露痛色,他赶紧将她平放在床上,大掌替代了她的小手,缓慢的给她揉起来。
“可是又犯疼了?”
白心染皱着眉头点头。或许是刚才那一脚的缘故,让她小腹又隐隐的抽痛起来。
“忍着些,我让血影再去熬贴药。”将被褥替她掖好,偃墨予快速的离开了房间。
白心染没阻止,通过这几日的观察,她发现自己似乎一点话语权都没有。那男人就好似她会随时没了性命一般,紧张得让人找不到话来反驳他。
为了治疗自己的女人病,她也是极力的配合,也想早日把身体调理好。所以他说什么她都乖乖的照做,就是不知道自己这身体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正常。
其实月经量多量少她都不在乎,让她最囧的就是月经不准时的问题。别人的‘姨妈’一个月来一次,她家‘姨妈’是想来就来,根本连招呼都不打,之前在茅山村她是一个人,那种窘状倒也没人看到。
可是现在在她周围有这么多人,特别是一出门,四处都是侍卫,各个还都是男人。好在那天她是在书房,要是在众多侍卫面前,忽然哗哗的就流一滩血出来,她想,这辈子她估计不用出门见人了。
躺在床上神游,直到偃墨予带着血影进入房间,白心染才返回现实。定眼一看,血影身后还跟着委屈可怜的丽容。
她由着偃墨予将她扶起身,然后喂下那苦涩的药汁。
余光瞥到丽容委屈但隐约带着不甘心的神色,她心中划过冷笑。
转过头,她突然捂上了自己的肚子,用手做了一个喂食的动作。
不等偃墨予开口,血影冷眼看向自己身后,冷冰冰的说道:“丽夫人,王妃肚子饿了,有劳你去厨房给王妃做些吃的。”
闻言,丽容有些愤怒的瞪着血影。一个贱婢,居然敢命令她?!
见她不为所动,偃墨予一个冷眼扫了过去,同样冷冰冰的斥道:“还杵着做何?等着本王将你处斩吗?!”
丽容眼眶中又蓄满了水雾,那委屈的摸样就似一个被虐待的小媳妇,可惜,在场的几个人没有一个有同情心的。
白心染只当看笑话。
偃墨予是恨不得立马将这女人给处决了。
血影不用说了,那是对谁都没好脸过。
不得已,丽容只能离开,往厨房而去。
“血影,去盯着。”待丽容的身影离开房间,白心染赶紧朝血影递了个眼色。谁知道那女人会不会在吃的东西里下药?!
“是。”血影面无表情的退下。
等人都走后,偃墨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变出一个油纸包放在白心染面前,打开,是几块松软的糕点。
她勾了勾唇,心情顿时好了起来。捻起一块送到自己嘴里后,又捻起一块送到男人唇边。
偃墨予摇了摇头。
白心染扳着他的下巴,强硬的给塞到他嘴里。
看着男人皱眉像吃大便的样子,她不由的觉得好笑。
嘴里的苦涩被甜腻代替,连带着心情也好了起来。手掌捂在自己小腹上,她躺下身子,挑眉看着男人:“你说我现在这个样子像不像刚生完孩子坐月子的?”
她觉得挺像的!
闻言,偃墨予目光微微一沉,抿了抿薄唇,他视线落在她小腹的位置。沉默半响,突然低声询问道:“染儿,你可愿为我孕育子嗣?”
呃……
白心染突然闭上嘴,有些后悔说刚才那句话。
就她这身体状态,要怀上孩子,似乎不大容易吧?
这个落后的社会,她没法知道自己月经不调到底是由什么引起的,是因为内分泌失调还是因为内外XX器官病变异常,或者是XX发育不完整……
她现在根本没把握自己会像正常女人一样能怀孕生子。毕竟身子骨差,这是事实。
因她沉默,偃墨予俊脸沉冷了下来。
白心染回过神,看着他臭烘烘的脸,抬手抚上了他的下颚,笑道:“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又没说我不想生孩子。”
闻言,偃墨予微微一怔,随即眸色一亮。
不过白心染却接着说道:“不是我不想生孩子,而是你也看到我的身体状况,我怕我……”
嘴巴瞬间被一只手掌捂住。“什么都别说,只要你愿意为为夫孕育子嗣,不管你身子有何问题,为夫都会想办法为你医治好。”
说不激动是假的,此刻,他觉得自己应该知足了。什么都不是问题,只要她愿意为他诞下子嗣,这就足够了!
白心染好笑的将他手掌抓下来,从那张由沉冷变成激动的俊脸上,她突然有些明白过来。
这男人,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她没穿越过来之前,已经26岁了。虽然她现在这具身子也就20岁,可也算古代的大龄青年了。不管怎么说,对于一个孩子的到来,她心理已经有承受能力了。
都结婚了,有孩子当然是理所应当的事,她怎么可能会拒绝生孩子呢?
她现在只愁自己到底能不能怀上,其他的倒没去多想。
得知她的答案,偃墨予算是彻底的放了心,现在他唯一想的就是赶紧将她身子调养好,然后自己多努力一些,说不定明年府中也就添人了。
……
厨房里
血影木桩子似的站在门口处,冷眼一直都盯着某个女人,丝毫不在意自己这正大光明的监视会引来对方的不满。
她面无表情且眼神冷漠无情,浑身上下让人感觉不到一点温度,让在厨房里手忙脚乱的丽容想抓狂却又不敢与她发生冲突。
好在她平时也要到梨园伺候邱氏,厨房里的活计多少也会些。只不过此刻就她一人,连个打下手的人都没有,不但要自己生火,还得做出食物,她一个人根本就忙不过来。
“我说你杵在那里做何?还不赶紧过来帮帮本夫人!”这该死的贱婢,看着她在这里忙活,也不知道过来搭把手!
“丽夫人,现在是夜晚,小的不当班。”
“……”丽容险些吐血,“那你还不赶紧滚回去睡觉!”
血影冷冷的睨着她:“小的负责监视你,以免你在王妃食物中下毒。”
能把目的说的如此直白的,当今世上怕也就只有血影一人了。
丽容咬着牙,气得都想将那一锅滚烫的水泼在血影冷冰冰的脸上了。这卑贱的丫鬟,居然敢如此狂妄不羁!
掐着自己的手心,她是忍了又忍,才将心中的愤怒给压下去。
说服自己不要去理睬对方,她索性不再开口,咬牙切齿的忙活起来。
背对着血影,她正要将一大勺盐放入锅中,突然冰冷的嗓音就在她身后响起:“丽夫人,若是王妃被咸着了,想必王爷会废了丽夫人的一只手。”
丽容目光死死的盯着手中的盐,顿了顿,撒入锅中的量少了一半。
……
寝房里内
看着素得让人毫无胃口的面条,白心染在丽容将食盘递到面前时,突然皱眉抬手一挥,直接将食盘给掀翻,不知是她下手的力道控制得很好,还是丽容霉运当头,食盘中的精致瓷碗被打翻不说,还刚好翻在了丽容的胸口上,顿时,她左侧高耸的地方被面汤浸湿不说,那热乎乎的汤汁穿过薄薄的纱衣和肚兜,将她烫得一边捂着胸口,一边狼狈的跳脚——
“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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