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生意越好,他就越肉疼,看小暖越发地不顺眼,若不是碍着晟王的面子的,她陈小暖一个外来的乡下女能在永宁街上开起铺子?笑话!
小暖虽然很忙,但是她答应家人的事儿却从不食言。坐在马车上,小暖一手搂着妹妹,一手摸着大黄,三小只美滋滋地往林子里去。
上次专门带着大黄出来玩,都是几个月之前的事儿了。一身轻快衣裳的小暖望着马车外渐渐密起来的林子,居然有种外出旅游的喜悦心情。
这阵子一直隐在暗中做事的玄迩忽然现身,出现在小暖的马车上,“姑娘,除了咱们的人、高仓颉的人之外还有几个尾巴跟过来了,看身法似乎是大皇子和四皇子的侍卫,请姑娘示下。”
四大皇子之间斗了这些年,玄迩对其他皇子的侍卫也很熟悉,不用看脸,看到身法就能判断个差不离。
小暖笑了。高仓颉是建隆帝派出来监督她的,她与高仓颉虽没有明说,但两人心照不宣,她走到哪里高仓颉就跟到哪里,小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不知道;而暗中跟着的高仓颉也会主动示好,帮小暖扫一扫暗中的其他小虫子。
不管那几个尾巴是哪里来的,都大不过建隆帝的大内侍卫,只要小暖让玄迩给高仓颉递个眼神儿,高仓颉准会帮她把人给清理了。而那些被大内侍卫清理的尾巴,只能吃哑巴亏,没地方说理去。
小暖摇头,“咱们今日就是进林子玩,只要他们不妨碍大黄逮兔子,爱怎么跟就怎么跟。”
玄迩领命,飞身而去。
小草好奇问道,“姐姐,他们跟着咱们干什么?”
小暖慢悠悠地解释道,“因为他们觉得跟着咱们可能会遇到好事儿。咱们运气好,就算咱们不去找事儿,事儿也会过来找咱们而且找上门的大都是好事儿。”
小草了解了,“时也,运也,命也,非吾之所能也!”
“汪!”
……
小暖勤快地捋着妹妹和大黄的毛,妹妹这么有学问,让她怎么接话……
隔着车窗,骑马的玄舞低声道,“姑娘,方子安也到了第四庄,他看起来心事重重,似是有话想问属下。属下着人扫听了一下,刚得的消息是宁侯家陪嫁到柴家的婆子刚回了一趟宁侯府,应是给方子安带了什么消息。”
那他应该是为了方挽离的事儿来的,小暖立刻吩咐道,“别给他开口的机会,宁侯府的事儿咱们不掺和。”
“属下明白。”玄舞应了。
柴智岁打媳妇的事儿虽被传得满城风雨,但玄舞已着人打听清楚,事情的真相却并非如此。柴智岁并没真的出手打过方挽离,不过是他在床笫之间缺了些分寸,方挽离又擅长装委屈罢了。
若说起来,柴智岁待方挽离,还算不错,起码他真喜欢方挽离,为了她把家里的几个侍妾都赶走了。以方挽离的心机,若想她想安稳过日子,收服直肠子的柴智岁对她来说是手到擒来。但若是她犹觉得嫁给柴智岁委屈,所以不想安稳下来,那就怪不得别人了。
此女,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