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暖看了三爷的来信,面带惊喜道,“若那人真是柴严亭,我就明白他为啥火大了。昙郡王把他析津北境的老巢给端了!”
“真的?”玄舞拍桌而起,因用力过猛,她胳膊上的伤口又裂开,鲜血缓缓渗出,不过玄舞却不觉得疼,只觉得解气,“姑娘,给属下瞧瞧!”
呃……小暖把信折了一下盖住后半页递过去,叮嘱道,“只看前半页。”
玄舞接过信看了,英气十足的眉毛也挑了起来,“昙郡王与孙郭永靖联手,顺着易王发现的偷运铁砂的线,摸到了析津北部与契丹相邻的一个名叫余车的小镇,端了柴严亭的老巢,缴获兵器上千、金银十余箱,还抓了三十余人!”
“痛快!”玄迩也少有地激动了,“真真是痛快!”
绿蝶疑惑道,“柴严亭早就知道二皇子去益州调查铁砂的案子,为何他不把金银武器转移了呢?”
玄舞抬起胳膊,让绿蝶帮她止血,“你太小看咱大周的战神了。郭大将军率右骁卫镇守析津,若是柴严亭冒然移动大笔物资,不等四皇子去查,他的人也得被郭将军砍没了!”
大周武将中声名显赫者有二:右金吾卫大将军乌铁崖和左右骁卫大将军郭南源。郭南源用兵果敢,谋略过人,其麾下有几十员虎将,名震北番,有他率部亲自驻守析津,哪个还敢造次。
小暖又分析道,“或许,柴严亭与契丹之间也出了些摩擦,所以他才不敢将物资转移到契丹之内,否则以他之能,别的不行,就是挖地洞也挖到契丹去了。”
说起挖地洞,玄迩忽然想起一事,“郭永靖自京城回析津后,在军中驯养了二十多只凶悍的大狼狗,专做寻人寻物之事。这次柴严亭的老巢被端,或许与这些狼狗有关,玄舞,三爷的信上可提及了此事?”
郭永靖居然开始驯养军犬了,真是个敢于创新的少年将军。乌桓和郭永靖,是未来几十年大周武将中的栋梁之才,只要建隆帝不犯傻,用好了他俩,外番必不敢嚣张。小暖听不到玄舞说话,便笑道,“信上没提此事,不过也有可能。狗的嗅觉灵敏过人,在找东西方面是行家,这一点看咱家大黄就知道了。”
说曹操曹操到,大黄用脑袋拱开门,跑到小暖身边。小暖抬手为它顺毛,继续道,“柴严亭应该也得了消息。他出来偷袭乌家,却被四皇子端了老巢,必定窝了火,才会下手这么狠。析津出了事儿,他应该会想办法将损失减到最低,所以他最近应该没心思做旁的事儿了。”
“汪!”屋里的三人没有回应,大黄抬头叫了一声,算是捧小暖的场子。
小暖回头道,“玄舞,我七师兄……”
回头见自己的三个手下,齐刷刷地盯着三爷给她的信看,玄舞和玄迩那脸,给遭了雷劈一样,怪不得这么半天没吭声。小暖咳嗽一声,“不是说不让你看后半页?”
“信自己展开了,属下不小心才看了几眼。”玄舞将信还给小暖,任何言语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感受。他家冷面寡语的三爷,居然在信里跟姑娘撒娇……
玄迩的情况也比玄舞好不到哪里去,反而是没在暗卫队伍里待过的绿蝶反应最是正常,“姑娘您接着说,张观主那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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