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还直直看着三爷发呆,赶忙拉了拉她的衣袖。小暖顿觉脸丢大了,赶忙跪在地上接旨。
跪在小暖身后的两位嬷嬷无声叹气,姑娘也就是在这不讲究礼数的乡下,若是在京城,怕是要被人念叨半年的。
张来财见小暖跪下了,才高声传旨。秦氏一家子接了许多回圣旨,对上边那天花乱坠的废话已能当成耳旁风,只竖着耳朵听关键的。
待听到婚期真定在了五月十八,秦氏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带着一家子人行跪谢礼,接旨。
待圣旨摆上供桌,众人谢过传旨太监张来财,又跟三爷见了礼后,秦氏立刻道,“子厚,点喜炮!”
报喜的两串百响爆竹噼里啪啦地响起,众人给秦氏道喜,秦氏立刻吩咐人发喜钱。
随后,第一庄的下人带着两箱子铜钱到了庄子门口,秦氏亲自给大伙报了喜讯,然后该撒喜钱了。小圆通几乎没费什么劲儿,就抢了两大把,眉开眼笑地跑去见小草。
秦三奶奶、李氏、陈二婶和郑氏等人也围着秦氏道喜,秦氏乐得嘴都合不上了,“待会儿在村里摆宴,大伙都赏个脸带着孩子们来热闹热闹。”
虽然不明白为啥喜宴摆在秦家村而不是第一庄内,但村里人连声应下,只要有好吃的儿,在哪儿都成更何况还可以带着孩子一起去。
小暖与传旨的太监说了几句客气话,便让黄子厚和张冰带着他们下去歇息。众人散去后,院里便只剩了自己人,小暖向着三爷笑得一脸可爱,“三爷入内歇歇脚,吃杯茶再走?”
三爷点头,随着小暖进了内堂。
还不等两人说几句贴心话,大黄便从里边冲了出来,冲着三爷连吼带叫,似是在讲述了不得的大事儿。
三爷静静听大黄叫完了,才问小草,“何事让大黄如此焦躁?”
小草立刻道,“玄其大哥受伤了,大黄要替他报仇。”
“汪汪汪,汪!”大黄叫了几声,跑到圆通身边,又回头看三爷,“汪!”
这厮除了不会说话,真是啥都会干了,这不用小草说,大伙都看明白大黄的意思了。
三爷问道,“伤玄其的人与圆通有关?”
“汪!”大黄激动了,“呜!”
数铜钱的圆通一脸不明白,“王爷,小僧不曾伤人。”
但大黄是不会错的,小暖想到三爷来之前她问圆通的话,再次问道,“我们都知道你没有伤人,只是大黄鼻子灵得很。圆通仔细想想,方才你是否接触了生人,身上沾了他的气息?”
圆通想了想,“小僧出寺跑过来时,的确撞在一个人身上。”
也就是说,这个人可能是伤了玄其的人,三爷追问到,“那人你可认得,他去往何处?”
“汪!”大黄很着急,围着圆通团团转。
圆通很是惭愧地挠了挠光头,“是个男施主,个头中等,有胡子,小僧撞了他便弯腰行礼赔罪,他说无事后,小僧便接着赶路,不曾问起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