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玉饰玉质上乘,皆是精雕细琢,一看就出自一等工匠之手。三爷仔细看过,“我也不认得,你且收好,莫示于人前。”
小暖听话地将玉饰收起,正要问右相怎么回事,三爷却先问道,“那个韩二胖的弟弟,做的床可结实?”
这话问得小暖啥都忘了,脸红成了八月的高粱穗,“我们附近几个村里的姑娘出嫁,都是找他打床,没听说哪个的床坏了……”
三爷爱极了她这模样,拉着她的小手轻轻揉捏着,哄道,“与我一起回京……”
“让大黄跟三爷一起回京……”
两人同时开口,说的却不是同一件事。想到自己来接心上人,却把大黄带了回去,三爷觉觉得一阵无力
二哥知晓后,怕是又要笑躺了。
小暖顿了顿,问道,“三爷何时回去?”
“明日就得动身。”论理他不该亲自来的,不过实是数日不见,三爷想小暖想得厉害。
山里出事,小暖不能跟他离开也是理所当然。三爷抿唇,开始考虑他主动请缨,留下来处置南山坳琐事是否可行。
小暖拉住他的大手晃啊晃的,“分开不了多久的,过几天春耕,我们就进京了。再说……咱们要成亲了,以后还不是天天在一起?”
听到她提起成亲,三爷的唇角拉直又翘起。
天色将晚时,小暖才送了三爷离开,可怜去南山坳的玄散还没有回来。
去看酒席大菜准备情形的娘亲也回来了,与小暖道,“你大舅母跟换了个人一样,都不敢拿正眼看我,这是吓破胆了。”
“她那不是吓怕胆,是怕下地狱后受刑,不敢再作恶了。”小暖笑道。
在祠堂关了三天,张氏现在连门都不敢出了,晚上睡觉都得点着灯,气得白氏天天骂她败家子。秦家村少了张氏这张嘴,真是清静不少。
小暖跟娘讲了想让大黄跟这三爷先进京的事儿,“晟王府里守卫森严,大黄在那边更稳妥些。”
这几年从没跟大黄分开过的秦氏,听到要把大黄送走,心里十分不舍,“那大黄啥时候才能回来?”
“等把柴严亭收拾掉后,它就能四处跑了。”小暖道。
“那不是得好久?”柴严亭在外边躲了十年了,哪是说抓就能抓住的。
小暖安抚娘亲道,“娘放心,圣上身边也不全是笨蛋,现在线索越来越多,抓住他也就是这一年半载的事儿。”
一年半载啊……
秦氏心里还是舍不得,不过大黄的安全最重要,秦氏只得点了头,“小草那边,咱们得好好劝,实在不行就让她也跟着先去。”
小草跟大黄是一块长大的,从来没分开过。
听到要送走大黄,小草眼里立刻转起了泪珠子,“姐夫府里别说兔子,连树都没几棵,鱼塘也没有,大黄去了能玩什么?”
小暖无言以对,三爷院里真的是啥都没有……
“大黄的兔子带上,玄其也跟着,院里啥都没有,正方便大黄挖洞。”秦氏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