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的亲哥,这些年他把圆通保护得妥妥的。
她刚叹了口气,薄纱床帐荡起波浪,大黄的脑袋钻了进来。见她醒了,大黄前爪按在床上,热情地用舌头给她洗了回脸。
小暖没有制止,这是大黄表达亲昵的方式,劫后余生,小暖也想与家人亲近,她抬手挠了挠大黄的脖子,大黄立刻转头舔她的手,分外热情。
大黄的动静惊动了守在外屋的春花,她进来拉起床帐见姑娘醒了,连忙把帐子挂在小银钩上,欢快道,“姑娘可要喝水?”
大黄转身跑了出去,一会儿就带着秦氏和小草回来了。小暖见道娘亲和妹妹,尤其是娘亲红肿的眼睛,她心虚又讨好地笑了,这个笑还有点痛。她以前都不知道,原来笑还能扯到脖子。
秦氏看着闺女这样,只想替她疼,她上前扶起小暖,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接过春花端来地温热手巾,一点点地给她擦过脸,才轻声问道,“饿了吧,要不要吃点东西,想吃豆腐脑还是喝粥?”
小暖见禾丰端着一碗飘香的豆腐脑,细雨端着一碗熬得浓浓的猪肝白米粥站在床边。说实话她很想喝豆腐脑,不过娘亲应该喜欢她吃养身体的猪肝白米粥,小暖便抬手点了这个。
秦氏果然很开心,忙叫细雨把粥端过来,拿勺子喂小暖喝。是很熟悉的口感,小暖知道这是娘亲熬的,虽然咽下去很疼,但小暖还是面不改色地把粥全喝了。一是为了让娘放心,二来家里还有一大摊子事儿呢,她可没功夫躺在床上养伤。
待细雨挪开,小暖就见妹妹凑过来,用她的小帕子一点点给自己擦嘴角。小暖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脸,妹妹的泪珠子断了线般的掉了下来。小暖心疼,她知道自己这模样一定把她们吓坏了。
床边的大黄见小暖吃了饭,转身就到了二进院,冲着张冰和玄其叫了两声。
玄其明白大黄这是叫他们出去,不过,“现在不成,外边还乱着,大黄不能出去。”
大黄怒了,前爪咔咔地抓着脚下的石板,露出獠牙低声咆哮。张冰见它这样,忙道,“还是回禀夫人吧,大黄这是想去姑娘出事儿的地方瞅瞅。”
秦氏明白大黄的心思,便叮嘱刘守纯道,“让大黄去吧,多派几个人跟着它,莫让它被人伤了。”
小草连忙道,“小草也去!”
秦氏点头,“去吧,早点带着大黄回来,莫让它跑太远。”
小暖见妹妹和大黄都想为她报仇,鼻子一阵发酸,连忙抓住娘亲的衣袖。秦氏明白闺女想什么,便劝道,“不让她俩去,她俩过不去这个劲儿,现在柴严亭死了,京城四处都戒了严,坏人不敢出来闹事。”
小暖手一松,是啊,柴严亭死了,大黄的危险去了大半儿,就算有几只漏网之鱼,也抵不过玄其和刘守纯他们。
到了永宁街,小草发现街上的官兵比行人还多。待进入棉坊内,更是一个客人没有,只有穿着各种颜色衣裳的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