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走去。
我不忍心看到这一幕,别过头去,假装自己视而不见。
落落从房门里离开,雪姨像是松了一大口气一样。她挑起关于落落的话题,说了她的诸多不是,无非都是一些贬损的话罢了。
屋子里的那些女人们,一个个为了讨得雪姨的欢心,你一言我一句的,肆意的吐槽着落落,就连她平日里一些不起眼的小习惯,也可以当做嘲讽的由头。
这天的例会开的比平日要晚一些,也许是因为落落的事情,雪姨提出会后大家一起聚聚。于是一大帮人跟着响应,我找了借口,说这几日生理期,想早点回去休息,可是雪姨不放过我,非要拉着我一起过去。
路上,女人们聚在一起吐槽着金主的怪癖,一个个笑得前仰后附。快乐总是来得那么的简单,谁也没有再提及落落的事情。
我想她现在碰了壁,应该就知道必须回头了吧?
滨海的露天海鲜馆,雪姨定了个包房,一群女人在里面嗨翻了天。我一直坐在角落里,吃的不多,喝得也不多。
雪姨做东,每个人都围绕在她身边尽情的示好。樱桃走后,这个不大的圈子群龙无首。而雪姨也乐于每个人都把她当做领袖。
我不去讨好她,她也没有功夫搭理我。
女人们喝多了,又唱又闹的,整个场面都有些失控。但是话题永远都和男人有关。
我那时候并未注意,包房门口有个身影晃了好几下。等到所有人都喝的差不多的时候,那个身影戴着压低的鸭舌帽就窜了进来。
我注意到那人手里拎着一把锃亮的匕首,刺眼的寒光在眼前晃动了一下。没有人留意到,雪姨微闭着眼眸就靠在沙发上,脸上带着涔涔的笑意。
那把匕首突然扼住她的喉咙时,整个包房里一下子就乱作了一团。
我听到此起彼伏的尖叫声,雪姨这会儿已经吓醒了。
“你……是谁?”
那人戴着口罩,但我还是认出她是落落。
那个柔弱无主的女人,此刻浑身都散发着杀气。
她的刀刃一点一点压低,我看到雪姨白皙的脖颈上已经渗出血丝来了。
雪姨也算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但要面对一个失去理智的女人,她还是吓住了。
“你想要做什么?”
她说话断断续续的,身子僵硬在那里。那双仿佛看透世态炎凉的眼眸里,最终被恐惧覆盖了。
落落一直没有做声,她只是死死的盯着雪姨,手上的力道突然加大了几分。
就在所有人都陷入混乱的那一刻,我突然异常的清醒,“落落!”我叫了她一声,她的后背微微颤抖了一下。
“落落,你别做傻事!”
我大声冲她说道,别人都在后退,只有我一个人在前进。雪姨求助的目光就看向了我,我想,那时候她心里一定是慌乱的吧?
落落的眼神里掺杂了太多复杂的情绪,她看了我一眼,又看了雪姨一眼,突然大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