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花家的丑闻传遍了整个烨城。
先是清泉寺的主持向天谢罪,为了银钱犯戒帮苗落香母女撒了弥天大谎,又有花惊澜在此前遭遇的种种,舆论顿时争锋。有人认为花惊澜本来不知检点,此时系以讹传讹,况且逍遥王府那小妾确实死了。可也有人认为,花婉玉飞扬跋扈乃人人所见,而花惊澜指不定就是因为长年遭到欺压而不得不四处求婚,以求能尽快离开花家,并且这栽赃嫁祸一出总是真的。
总之是众说纷纭,这时又不知是谁谁谁的亲戚从皇宫里带出了消息,说皇后央神官去灵山神峰问天花婉玉之命格,哪知那神官拿到了花婉玉的生辰八字直接说了句“微弱星光,也敢妄谈日月”,皇后当即被气晕了过去。
这笔账自然被算在了花婉玉的头上,但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皇后虽然气得吃了两帖药,但圣旨已下,悔了花家一桩婚,可不能悔第二桩,于是乎她将司徒珂叫到了塌前,语重心长道:“事已至此,把花家那个迎进府里做了侧妃也罢,你且放心,皇后的位置总是你的。”
司徒珂自然满口答应。
“小姐,花家那二小姐当真要迎进府里?”回去的路上,丫鬟问夏不满道。
司徒珂撩开帘子看了眼街边的行人,冷冷一笑,又松了手,躺回椅中,抚摸着指甲道:“还没进门就要骑到本妃头上的人,岂能让她进府!”
“奴婢也看不惯她趾高气昂的样子,山鸡一只也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问夏殷勤将茶捧过去,马车却突然一颠,整杯热茶就泼到了司徒珂的衣裙上。
“你这个死丫头!”司徒珂吃痛,扬手就要打问夏。
“太子妃赎罪……”问夏刚要求饶,却浑身一软,倒在了司徒珂脚边。
“你……怎么进来的?!”司徒珂抬眸,被突然出现的花惊澜下了一跳,下意识向后退了退。
“车内是谁,还不给本小姐让道!”花婉玉尖细的声音透过车帘传了进来。
花惊澜勾唇一笑,玩味道:“太子妃想不想除去这个对手?”
司徒珂蹙眉,只犹豫了一秒,便道:“如何除?”
弹指之间,花惊澜已经绕到了她身边,在司徒珂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抓着她的头往案几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