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金阙脸腾地一红,明白花惊澜是在耍他,又接到聂啸阳的警告,便不再多言,转身去推椅车。
淳于燕牵起唇,徐步跟在花惊澜身后。
山门前阶梯长达百阶,华重与金阙两人合力将聂啸阳抬了上去,在门前落下时,另外两名弟子迎了上来,朝聂啸阳拱了拱手,道:“大师兄,师父已在茶室等候。”
绕过楼宇长阶,几人停在“问一阁”前,有弟子问了门,才推着聂啸阳走进去。
宫行止依旧穿着一身黑衣,面前摆了一张棋盘,正顾自博弈。
“师父,逍遥王,雪月公子与月家三小姐到了。”聂啸阳说完便将轮椅摇到一边,面对三人。
宫行止摸摸胡子,笑咪咪地看着四人,道:“请坐。”
“不知逍遥王驾临相梓山有何贵干?”
“此次是陪雪月公子前来,宗师有话尽可与雪月公子相说,不必顾忌本王。”淳于燕神色微疏。
宫行止点点头,又转向月妆,“这位便是月家三小姐吧,如此年轻便入神阶,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月妆讷讷,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将惶惑的目光投向花惊澜。
花惊澜将狂岚剑往桌上一放,开门见山地道:“第五道在哪儿?”
宫行止愣了一下,道:“你为何知道圣宗的名字?”
“师父,师公遣人传来的那封书信便是太师父所写,雪月公子与太师父颇有渊源。”聂啸阳在旁解释道。
“原来如此。”宫行止作恍然大悟状,想那日在千梅湖上他要收她做弟子她想也不想便拒绝了,恐怕是这个原因了吧。
花惊澜猜也知道他想歪了,也不想多做解释,就道:“月妆虽然进入神阶,但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内力,带她来相梓山,便是想解决这个问题。”
宫行止对月妆的情况了解不多,微微敛下神色,从案几下抽出一张请柬来,道:“你可知道,十日之后在抑天塔下要举行武林大会?”
花惊澜挑眉,“那帮人又想做什么?”
“前有桑不归,后有月妆,最大的威胁恐怕是你,四大家实力有变,恐怕是借此机会,一惩入凶阶者,二重排四大家之名。”宫行止道:“相梓山也被邀在内。”
花惊澜勾唇冷笑,“我看是想借刀杀人吧,相梓山这把藏在刀鞘中的利刃,就等磨好了出鞘呢!”
宫行止无奈道:“但相梓山却不能坐视不管,四大家有邀,我们是一定要应的。”
花惊澜顿了顿,道:“没关系,我要先见第五道一面。”
宫行止摇头,“师公来无踪去无影,我在相梓山数十年,也只见过他一面。”
“那个该死的老头!”花惊澜咬牙,不找他时成天搁眼前晃,找他时连根毛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