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出了门,却见一辆马车缓缓驶来,见她短短时日不见越发扶风弱柳我见犹怜,心里的嫉妒如藤蔓疯长,等她向我道歉解释这么久不回来的原因,却见她提着药包毫无自觉看不出我在生气道:
“夜宴,我回来了。”
在我耳中,我觉得她是叫我本名的,我可不想顶着叶焰那家伙的帽子和她在一起,只是读音相同,这无所谓。
我听见自己语声陌生嘲讽道:
“你还知道回来。”
换成我心里话是快跟我解释你去了哪,你解释的满意,你说你和温雅在一起也无所谓!那一刻如此卑微,我竟是希望她哄我的。
然而,什么都没有。
她只是黯然了神色,像是悄悄回家的小媳妇自我身边走过,还不解释吗?
我冷哼道:“我要出去。”
在我出去之前跟我解释,我就原谅你。
我本来是出去找你的,你可以问问我要去哪,这次我心情好可以回答你。
而她,什么也没问……
她不问,我也懒得说,那我去长青楼谈计划,你不要来烦我!
却没想到在长青楼看到又扮成纨绔的她……我本是伪装身份左拥右抱险险就要松手,她来伪装自己,我何尝不是!我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
这一刻,我希望她像寻常母夜叉一般大叫一声:夜宴,你在这里干什么!
她依旧什么也没做……
我有些慌了,她不在意吗?
然后我淡定了,她在不在意有关系吗?没有!
于是!
她不来就我,我去就她。
我要斩草除根,以除后患,于是找人专门去温雅面前说有个男人进了她房间,我要他来‘捉奸’,我要他清楚她究竟是谁的东西。
却没想到把自己陷了进去……
进门看见她怅然神色哀戚寂寞,看见她怅然饮酒不知归途,看见她竟然也不抬头看看我是谁,只是满脸自嘲故作纨绔道:
“美人,喝了这杯合卺酒,你就是我的人了。”
我不喜欢她这样子,也不喜欢她抢了我的台词。
只是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好像很在意,洞房那一日,没喝合卺酒。
我不就是放火的时候忘了把杯子端出来吗,女人真是麻烦!既然早有夫妻之实,何必在意那些小事!
只是,我愿意补偿她……
一杯合卺酒而已,我竟然也喝出了脸红心跳的感觉。
也像是初经风月的雏儿,轻易被她满脸娇媚懵懂勾起了最原始的欲望,我想要她。
只想要她。
她这般娇软模样,我怎么舍得再欺负。
她喝懵了,竟然还不知道我是谁,这傻子。
她哭着哀求我放过她,又一边叫嚣着要我,她真的醉了?
有那么一刻,我是真的醉了,愿意醉在她怀里,永生不醒。
然而自己挖的坑,却终于得到了报应。
温雅敲门坏了性质,我不太高兴,又始终谨记自己的目的——
她却在求饶,竟然叫温雅救她。
一股火像是自心底豁然升起,我用锦被将她捆的严严实实,又刻意让温雅听见她浪荡淫声,这下他总该死心了。
我却不如起初那般大度了。
我不想任何人再听见她的声音了,从今天起,这声音也只能让我一个人听!
我想让她记住这个道理,却忍不住行为不受控制,一遍遍说她贱又一遍遍渴求她索取她,我开始怀疑是谁贱。
我只是清楚,我不想跟她和离——
于是终于捧出了珍藏已久的心想要送入她怀,这是她一直想要的不是吗,她成功了。
我竟是爱她的。
也罢,没想到终有这么一天,我也动了心。
是因为她重合了安灵的影子吗?那个当年我上门求娶,却红着脸叫我滚的女子?
我有些恍惚了。
浴桶中她已经累极,却终究没对我不和离提出意见,我只是心想也许人都是贱的,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我曾以为将她牢牢握在掌心,直到她展翅要飞才知道我竟然爱她,是不是有点晚?
没关系,我补偿她。
我要她的每一个清晨醒来都能看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