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抓人了,所以孟婆婆才让我们姐妹来看管你们七人,并让我们每天给你们灌饮一些水,以维持你们活命到血祭神女之日。我们姐妹也不敢抗命不遵,于是今天中午就给你们灌水来了,但没想到你们竟然有一个人是假装被迷倒,然后找机会救同伴们一起逃生的。我觉得你们都应该是挺有本领的,所以就当机立断,决定帮助你们,和你们一起逃出去,然后报告警方,带人来封了这个阴魂镇魔窟,杀掉孟婆婆,为我们父母以及其他成千上万的受害者报仇雪恨!”
听阿柳说完,已经回过神来的众人都不禁对她和阿杨的遭遇深感悲悯。
何非流恨恨地道:“这个孟婆婆,也太没人性了,居然抓人挖心来血祭什么神女,真是个万恶不赦的女魔头!也别出去报告警方了,咱们大家这就一起去把老妖婆剥皮抽筋点天灯,给你们父母和其他受害者报仇!”
阿柳一听,急忙摆手道:“不成,不成,绝对不成!你是不知道那个老妖婆的厉害!我们姐妹俩只学到了她一两成的本事,也已经算是身手了得,但是我们俩再加上你们七个人,也远远不是她的敌手,与她动手,纯属送死;况且老妖婆也不是一个人,整个阴魂镇几百户人家的八九百口人,都是她的爪牙死士。只要她一声令下,八九百人一拥而上,就是踩也把我们区区九人踩死了,还谈什么报仇除害?”
何非流很感诧异,问道:“怎么,阴魂镇里那些死眉死眼、宛如行尸走肉的人,都是那老妖婆的爪牙?”
阿柳点头道:“不错,要不我怎么说阴魂镇是一个魔窟呢!你不知道,除了我们姐妹和卞杉杉之外,阴魂镇里所有人,都被孟婆婆用‘锁魂针’插进头顶‘泥丸宫’,锁住了魂魄,完全丧失自主意识,不知疼痛,没有喜怒哀乐,成为只知道机械劳作、机械接受命令的活死人。孟婆婆是这些活死人的主人,称他们为‘阴奴’,让他们操持各行各业,以维持一个村镇的繁荣兴旺。平时,孟婆婆也传授阴奴们一些功夫,所以,你别看阴奴们都目光呆滞,宛如行尸走肉一般,可一旦接到孟婆婆的命令,攻击某个目标,他们就会奔跃如飞,一拥而上,瞬间把目标撕成碎片,就算是熊豹狮虎等猛兽也不能幸免!”
众人都听得心惊胆战,对阴魂镇里的那些所谓“阴奴”生出极大恐惧,谁也不敢再提去捋孟婆婆的虎须了。
过了片刻,何非流又问道:“那些阴奴都是受制于孟婆婆的,虽然形如死人,但显然都还没有死,为什么却都使用冥币买卖交易呢?冥币不一向都是烧给死人的纸钱吗?”
阿柳微微一笑,说道:“那些阴奴都没有自主意识,孟婆婆给他们什么当钞票,他们就用什么当钞票,哪怕是卫生纸。孟婆婆给他们分发冥币作为买卖交易的钞票,只是这老妖婆的一种邪恶变态心理使然,能够让不知就里的人恐怖惊悚,倒没有什么别的杀机寓意。”
何非流沉吟了一下,说道:“说来那些阴奴也都是被孟婆婆荼毒的受害者,我们应该将他们都救出苦海,恢复他们的本性,而这也等于解决了孟婆婆的帮凶,是铲除孟婆婆为民除害的关键。阿柳,你说那些阴奴都被孟婆婆用‘锁魂针’插进头顶‘泥丸宫’,锁住了魂魄,如果我们想办法,将锁魂针一一从他们泥丸宫中拔出,是不是就可以解救他们了?”
阿柳摇了摇头,说道:“没用的,没用的。别说要想一一给阴奴们拔出锁魂针难于登天,就算真的都给他们拔了出来,也是没用的。阴奴们长期被锁魂针锁住魂魄,身体机能和五脏六腑均已大大受损,给他们拔出锁魂针来,他们也无法恢复和常人一样了,不久就会机体衰败而死;这也是为什么每年血祭神女,孟婆婆都派卞杉杉到镇外去抓人而不用镇内那些阴奴的原因。也就是说,阴奴们的心脏,已经根本算不得是活人的心脏了,不能用来血祭神女。”
何非流恨声道:“这个万恶的孟婆婆,真该把她千刀万剐!她也太能祸害人了,落在她手里,简直就是万劫不复啊!不行,我非想方设法,除掉这个大祸害不可!这老妖婆已经一百多岁了,加上以前她家族里的人,一代又一代地残害阴魂镇以及其它地方的无辜百姓,受害者恐怕已经不止万八千人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她再这么为所欲为地涂炭生灵,我拼死也要和这老妖婆斗上一斗!”
他生就一副侠义心肠,听阿柳述说孟婆婆的恶行,义愤填膺,气炸心肺,早忘了什么是危险了,当下迈步走出石牢,就要去找孟婆婆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