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听到叫声不由皱了皱眉,这是中间出了差错?本来计划的是她一个人撞破便是了,如今她还没赶过去呢,就被人发现了,这样的话,吴瑶的名声可就要毁了,之后要做邵元松的正妻怕要有难度……
吴氏脑中想着应对最坏情况的对策,然而,她的对策再好也注定是用不上的……
“树哥儿?!”吴氏惊的瞪大眼睛,“你怎么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
邵元树急急忙忙的把衣服往身上套,口中解释道,“不是您想的那样!”
吴珍已经哭出来了,一边哭一边急着穿衣服,可湿衣服非常难穿,更何况在这种焦急的情况下,连抖都抖不开……白花花的身体在众人面前乱晃,邵元树见状急忙扶起屏风,好歹让吴珍躲到了后头。
不过看他光着上身的模样,下面的帐/篷高高支起,怎么看都是偷情现场。
至于衣服是湿的,那还用问么,闺房情趣呗,没看到后面一大桶水么……
这场面实在不雅,官家的女眷们几乎都是看了一眼就离开了,剩下的人则凑在旁边看热闹看的津津有味。
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官眷和商眷的区别,官家女眷,教养使然,即使心中再好奇,遇到这样的事情必然是先躲开再说,但商户就不在意这个了,管你难不难堪,有热闹可看才正经,绝对是以后宴会最佳话题。
尤其是最开始进来的两个女眷,有名的嘴碎又爱凑热闹,这可是顾氏早就打听好的,想叫吴珍难堪,并坐实和邵元树的事情,她们当然是最好的。
吴氏气急败环的将围观的人都撵出去,盯着裹着一身湿衣服的吴珍咬牙道,“这是怎么回事?”
吴珍哭道,“姑妈,我们被设计了!明明杜鹃看着邵元松进来的,不知怎么就变成了大表哥!”
“那松哥儿呢?”吴氏气疯了,这叫什么事儿?邵元树的媳妇虽然性子安静甚至有些软弱,但好歹是县令的女儿,怎么能随意怠慢,但叫自己的亲侄女儿做妾……怕她爹吴举人那关就过不去……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作为主人的年若自然第一时间收到消息,邵元松比她稍微晚点,毕竟他还在敛华院,焦尾找过去的时候,他正在看昙哥儿,顾氏虚弱的靠在床边,楚楚可怜。
然而听到焦尾说客院那边吴姑娘出了事,顾氏还是未能掩饰住自己嘴角的笑意。
鱼儿已经收网,邵元松也不用再对着她做戏,见状冷笑一声,“怎么?你很得意吗?”
顾氏愣了一下,反应倒是够快,故作疑惑的看着邵元松道,“爷在说什么?”
邵元松嘲讽的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直接跟着焦尾走了,徒留顾氏回想着他眼底的冷色,忐忑不安的思考,他知道是她做的?那么也知道吴珍对他动心思?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生她的气了么?可既然他配合了她的做法,是不是虽然生气她手段不光彩,但心里也依然想着她的?
顾氏脑子乱成一团乱麻,使劲往好的方向想着,但女人的第六感还是让她心中万分不安。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邵元松可不管顾氏如何,要不是他刚回来事情实在多,分不出心神来,怕处理邵家大房和吴家要耽搁太久的时间,他也许第一个送走的就是顾氏。
如今她在邵家最重要的作用已经完成了,之后就是针对她背后之人的报复,想到很快就能送走顾氏,邵元松心情轻快不少。
等他到客院的时候,年若已经将看热闹的人都疏散了,只留下最先撞破事情的两个媳妇,吴氏正冷着一张脸坐在主位问话,“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这里?珍姐儿说你们出现的时候连一点声音都没有,直接就把门推开了……”
怀疑的语气十分明显,这两个媳妇却不是软柿子,吴氏虽然是秀才娘子,但要给她们泼脏水可是不认的。
其中一个立刻开口道,“大太太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怀疑是我们把他们关在一个屋子里让他们偷情,然后再撞破不成?”
“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我们和吴姑娘认都不认识,吃饱了撑的做这事情啊!”
另一个语气温和些,解释道,“我俩正吃茶,后头一个丫鬟不小心摔了一跤正撞在我胳膊上,结果茶水全都撒在了我胸脯上,衣裳又薄,实在不雅。这才让人带着悄悄来这院里换件衣裳。”
“我们怕引人注目,特地选了个偏房,谁能想到这么凑巧……”那媳妇说到这里,嘴角不由露出一丝不屑,估计是想到邵元树和吴珍也选个偏房是方便偷情吧……
不得不说,顾氏在设计陷害人这方面,心思缜密非常,要是换到邵元松刚重生回来的那会儿,宅子里一团糟糕的时候,任谁都猜不到是谁做的……
如今自是不同,她能用的只有有限的那么几个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