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盯着妍妃,眼底闪过一丝奇异的神采。那赵太后反倒像是知道一般,说道:“说说原因吧。”
“是。潇贵妃娘娘买通臣妾宫里的青玉,让青玉给翠微宫的熏香炉里添了让人不能怀孕的东西。正好那日媚妃来了臣妾宫里,她是已经怀孕的,闻了那熏香,再加上喝茶,就自然流产了。想来媚妃姐姐也苦,这潇贵妃本来是要害臣妾的,结果却害了媚妃姐姐!”
说完,妍妃还梨花带雨地哭了好久。她本来期待皇甫晟能够看她一眼,说几句安慰的话。可皇甫晟一言不发,似乎要赵太后定夺的样子。
赵太后自然是立刻叫了人:“来人,把潇贵妃传过来!”
“是。”
“你继续说。”赵太后说道。
“是。本来臣妾是发现不了的。结果宫里有人举报说青玉这几日鬼鬼祟祟,于是臣妾就和青玉试探了以下。哪知道,仅仅是吓唬一下对方,就不打自招了。结果今日,青玉上吊自杀,留下了这份遗书。”说着,妍妃掏出了一份遗书。
血红的字体闪到了赵太后娘娘的眼睛,这青玉其实她培植的人,后来送给了媚妃。结果倒好,让这妍妃狠辣地解决了。如果不知道内情,还真的会被妍妃蒙骗。赵太后冷哼一声,让身边的宫女接住那血书。
“你读吧。”赵太后说道。
宫女接了那遗书,开始读了起来。血书的大意和妍妃说得一致,让人觉得不得不信服。就在读的过程中,恰恰慕梨潇进来了:“臣妾见过太后娘娘,皇上。”
“起来吧。”皇甫晟见慕梨潇过来,示意对方起来说话。
慕梨潇看着一屋子狼藉,问道:“不知道太后娘娘召见臣妾,是为了何事?”
“妍妃娘娘说是你将熏香放在了翠微宫,然后误打误撞害了媚妃娘娘,可有此事啊?!”赵太后利眼看去,问道。
慕梨潇嗤笑一声:“敢问妍妃娘娘有什么证据?难不成什么脏水都要往臣妾这里泼吗?还是妍妃娘娘急着澄清自己?”
“证据就在这里,你先看看再解释吧。”赵太后冷冷地看着慕梨潇,俨然没了往日的和蔼,“就是你收买了青玉,然后加害妍妃,继而伤害到了媚妃。”
慕梨潇好笑地接过血书,然后质问妍妃:“妍妃娘娘,一封血书就要订我的罪吗?首先这血书的真假不论,那青玉已经死了,便是死无对证。如果本宫也杀死一个人,制造一封血书,再说这个人是妍妃娘娘你杀的,不知道妍妃娘娘会承认吗?”
“你!”妍妃没想到慕梨潇这么尖嘴滑舌,死不承认。倒是小瞧了她!
慕梨潇冷冷地说道:“妍妃娘娘,这么点证据并不能证明什么。本宫和你无冤无仇,至于这么害本宫吗?”
“都别吵了!妍妃,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太后冷冷地看着妍妃,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妍妃继续说道:“既然潇贵妃娘娘不愿意承认,臣妾只能让证人再过来了。这证人便是浣衣局的湘竹,也是潇贵妃娘娘之前的宫女。”
听到湘竹的名字,慕梨潇就知道事情不妙了。既然对方有决心除掉自己,自然是准备完全的。在赵太后的示意之下,湘竹很快就被带到了翠微宫。
“湘竹,你尽管说实话,哀家会为你做主。”赵太后看着湘竹,说道。
湘竹连忙跪下,说道:“求太后娘娘为奴婢做主啊。那日,奴婢正要去给潇贵妃送糕点,却不巧撞见了潇贵妃和她的心腹熹春说话。熹春当时说的就是,已经按照娘娘的吩咐,将熏香放入了翠微宫。紧接着,还说到了一个叫青玉的宫女。可是,奴婢被发现了之后,就被娘娘赶出了会宁宫,送去浣衣局了。娘娘还特地让浣衣局的女官欺负奴婢。”
“你说得,可句句属实?”赵太后问道。
“奴婢句句是实话。绝不敢欺瞒太后!”湘竹又跪下。
赵太后看着慕梨潇,喊道:“慕梨潇,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臣妾没什么好说的,这湘竹不过是因为被送入浣衣局,对臣妾不满才会说假话,她的证词根本就没用。”慕梨潇冷冷地说道,并不认为这个能让自己定罪。
“你不用嘴硬,哀家已经派人去你宫里搜了。如果你是清白的,自然是清白。如果不是,你等着去冷宫吧。你这招计策不错,一石二鸟,对吧?”赵太后一阵夹枪带棒。
慕梨潇的脸色也难看起来,没想到这次是赵太后铁了心要处置自己,这妍妃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皇帝觉得此事该如何解决?这妍妃和潇贵妃,必然有一个撒谎。期望皇帝到时候给媚妃一个交代,给死去的孩子一个交代。”赵太后突然问皇甫晟。
皇甫晟一直并未说话,眼神复杂地看着慕梨潇和妍妃二人。妍妃则是很期待皇甫晟会怎么选择,是选择自己,还是选择有家世的慕梨潇?
无奈,皇帝只是摇了摇头,说道:“等搜查结果出来,朕再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