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意。
秦屹转身背靠衣橱门,苏妍坐在牀边叠衣服,只听孟娴静先是一笑,说:
“没听过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
秦屹说:“孟总,说笑了。”
“……”孟娴静有点沮丧。
这段时间,她前前后后找了秦屹数次,堪比三顾茅庐,但不管她给出多优越的条件,秦屹的态度始终如初。
“要不你看这样行吗?”孟娴静说:“我单独成立个地产公司,你不用出钱只出人,公司股份你占四,我占六,怎么样?”
连苏妍这种不懂经商的人都听出来,这是个稳占不赔的买卖,秦屹垂下眼,没吱声,坐在床尾的苏妍抬起头看他,秦屹面无表情,转过脸看手机。
“谢孟总抬爱,我恐怕胜任不了。”
“阿屹,你,”
不等她说完,秦屹打断,“孟总,很晚了,我有点累了。”
孟娴静叹口气,“你二十岁跟我跑生意,能吃苦,人机灵,懂得机遇和争取。可你现在怎么了?四五十平的小刺青店,挂着朋友名头的运输公司,这就让你满足了?一年能赚多少?五十万?一百万?你的理想不止这个数目吧,”她认识秦屹那年,看到的是一个满眼热血,充满赚钱欲望的年轻人,他渴望成功,不安于现状,是个又理想、理念的年轻人。他给人的印象是精明能干的,但接触过的对手都说他狡猾、但却仁义。
你说他聪明,可有时候又浑身匪气邪性,没人能摸透秦屹,当他们在地产圈混起来时,不少大的地产品牌企业都出重金挖他。
当时孟娴静没想过秦屹不会走,一直跟她奋斗创业,当她从一家猎头公司的主管那里得知,秦屹拒绝了多次高新邀请后,她对这个帅气的年轻人,越来越迷恋了。
是秦屹,给了她生活的希望,也给了她女人心里满足感。以至于她沉浸在这个比她小的男人怀里,无比幸福、享受,甚至忘记了年龄、家庭、婚史这些差距。
没人能明白,你被一个比自己小很多岁的男人疼,是多么幸运的事,她沉浸在这份满足感里迷失自我,让她在拥有时不珍惜,失去了才懊悔。
“你也说了,那时候我才二十,现在我三十四了,老了。”他淡笑。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我。
“……”秦屹面露烦躁,拿过手机说:“孟总,很晚了,我老婆喊我上去洗澡了。”
苏妍瞪大双眼,你胡说八道什么。
秦屹嘴角一勾,那你揭穿我啊。
电话里默了两秒,“好吧,你先休息,我们以后再谈。”
“我肯定不会回去,”秦屹把话给她说死,“因为我现在结婚了,我做事的出发点,要以我老婆的角度去考虑。我想你也能理解,换位思考,要是你老公总跟前女友交集太多,你心里也会不舒服。”
为什么非把话说的这么直白,孟娴静哑口无言,只能在挂电话前说句:“晚安。”
秦屹把电话按断,手机往床上一扔,苏妍扫眼漆黑的屏幕,听他说:
“苏妍,今天这事儿,”他把她肩膀扳过来,“别叠了,你看着我。”
苏妍直盯盯的看着秦屹,他半蹲在脚前,对她说:“你刚才有心让我回去帮她,我看的没错吧。”
苏妍不置可否。
秦屹叹息,“唉……你这种态度,换做很多男人,都会认为你默许自己老公跟前女友可以牵扯不清,甚至可以做更过分的事。”
“不是的。”苏妍说完,咬着下唇,“我怕干涉你太多,你嫌我烦。”
秦屹无奈,“苏妍,你觉得是干涉一点好,还是让我出轨好?”
苏妍却笑了,捧着秦屹的脸,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见他眼睛里,问:“那你是需要我看着的老公吗?”
“小娘们,给老子下套?”秦屹想生气都难,“以为捧着哥唠,哥就会服服帖帖的不干坏事?”
苏妍心里对秦屹的信任感,坚如磐石。
秦屹一歪头,“你不怕我背着你,跟其他女人……”他挑挑眉,“嗯哼!”
“切。”苏妍扁嘴,“出轨的男人,再看也看不住。就像家暴一样,只有0和N的区别。”
秦屹拧眉,认同的点点头,“你说的对啊,这家暴真的是只有0和N的区别,你都家暴我多少次了。”
“我哪有?”苏妍坐直了,“什么时候的事。”
秦屹悠哉的一句,“是谁说的,没有夫妻生活也是家庭暴力。”
苏妍:“……”
这话,她说过?
“你别想否认啊,”秦屹把她手里的衣服接过来,起身往衣橱里放,“算算日子,哪天排卵期,哥的作业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了。”
“呀!我想起来了,下面还有衣服没洗。”
秦屹把衣服往柜子里一扔,全他妈乱了,回手勾住她脖领子,“想跑,没门!”
夜深,人不静。
墙壁上交叠的人影,月色下摇曳的树影,似一处浓情蜜意的皮影戏……
翌日,周末。
苏妍去街上采购完年货,回到店里,准备大扫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