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秀敏后车镜一晃,猛的踩了刹车,老子是完了,可是小的还在,吴启鹏恨不得吃了她,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掉了车,跟了上去。
医院,病房内,瑾棉手指逗弄着躺在她怀里的儿子,小家伙已经能够段时间抱出来,皮肤也张开了一些,不像刚出生时候褶皱透红,现在白皙了许多,酷视瑾棉的大眼睛,虽然看不到,眼睛却不停的转着。
瑾棉的心柔和的一塌糊涂,这就是做妈妈的感觉,才短短一年的时间,人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还荣升成了母亲。
米如在一旁小心的看着,见到瑾棉要动,连忙制止,“老实的躺着,在扯动伤口就不好了。”
瑾棉吐了下舌头,有些尴尬,昨天头一次见到孩子,一激动,有一些愈合的刀口再次出血,疼的她眼泪直流,嘟着嘴,有些孩子气,“好,我不动,老老实实的躺着。”
瑾棉的性格越来越放的开,米如欢喜,这才是孩子的样子,以前瑾棉太冷静了,对自己的控制太强,当母亲的一点成就感都没有,米如点了下瑾棉的额头,给外孙子调整了下身体,“你们也不能一直宝宝的叫着,名字还没想好?”
瑾棉手被儿子抓着,会心一笑,摇着头,“没想好。”
米如笑着,“哪可要抓紧了,老爷子这几天可没闲着,一直在翻着找名字呢!你们在不想出来,老爷子可就亲自来了。”
瑾棉也笑了,估计爷爷已经准备了不少了,“知道了妈,我们会尽快的。”
冉智源这时推门进来,也没隐瞒瑾棉,和米如说:“警方来电话了,冉冉醒了,希望能见见我们。”
米如没正面回复,“你的意思呢?”
冉智源寒着脸,“我的意思是去,我倒是要看看她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
米如起身,“哪好,我也去。”
夫妻二人看向瑾棉,瑾棉心里一暖,哪怕有了决定,父母还是想听听她的意见,“我赞同。”
米如很欣慰,这次是她闺女,不放心叮嘱着瑾棉,“我叫鸿煊进来,你也老实的不能动,听见了没?”
瑾棉举手保证着,“放心好了,我也不傻,疼的可是我呢!”
冉智源夫妻走了,沈鸿煊进来,坐在瑾棉身边,搓了搓手,手上的温度升高才去摸儿子,“他乖不乖。”
瑾棉笑着说:“乖,乖的不得了,这孩子在肚子里就很听话,出来更是,只有饿了才会哼唧。”
沈鸿煊得意的很,“也不看是谁儿子,你先生我就是这样,外公说,我刚出来就会笑,一般的时候就自己玩,省心的不得了。”
瑾棉还是第一次听沈先生提起他小的时候,见沈先生提到外公,再也不像以前阴沉,沈先生终于过了心里的坎,瑾棉高兴,也来了精神,错过这次以后沈先生可不会说他小时候的事情,八卦的问,“沈先生,你小时有没有什么糗事?”
沈鸿煊把玩着儿子的小手,抬眼注视着瑾棉,嘴角挂着宠溺的笑容,满足瑾棉的好奇,“有,不过只有一次,从小我都是外公养大的,所有的标准都是继承人的生活,外公不信沈杰明,所以一直希望我长大,及时这样,我也是快乐的,家庭健全,无忧无虑的,唯一一次,从来不哭的我,哭的很惨,具体哭了多久我不知道,整洁的衣服到处都是鼻涕泪水,脏死了。”
瑾棉握紧了沈先生,唯一一次哭,应该是偷听到真相的时候,沈鸿煊见瑾棉没反应,眼底叹气,这么明显的提示,这丫头竟然没想起来,也是当时她还太小,沈鸿煊有些赌气的揉着瑾棉的头发,“好了,我说了,该说说你了。”
瑾棉歪着脑袋回忆着,“没有,我没有糗事。”
瑾棉怕沈先生不信,还准备发誓呢,沈鸿煊握着瑾棉的手,“我信。”
儿子这时啊啊的叫着,瑾棉一看小家伙正咬着自己的手,噗呲笑了,“傻儿子,自己的手是不能吃的。”
沈鸿煊也一脸的笑意,瑾棉这才想起问,“沈先生,儿子的名字你想好了没,妈可说了,爷爷可没少准备名字。”
沈鸿煊仔细的擦着儿子的口水,对着瑾棉说:“沈瑞濬,和阳阳都带瑞字。”
瑾棉默念了两声,“沈瑞濬,宝宝有名字了。”
市医院,冉智源和米如被带进了看守病房,冉冉头上包着纱布,靠坐在床边,眼睛一直盯着门口,见到冉智源和米如,激动坐着了身子,“爸,妈,我就知道你们不会不管我,你们一定会来见我的。”
冉智源和米如没上前,冉智源冷淡的说,“别误会,我们来只是想听,你要说什么?”
冉冉倍受打击,摇着头,“这不是真的,你们不会这么狠心,爸妈,我知道错了,以前都是我的不对,我改,我愿意赎罪,求求你们,救救我,救救我。”
米如寒着脸,训斥着,“到现在了你还让我们救你,你对我们女儿做了什么啊?差点一尸两命,瑾棉怎么你了,你要一步步加害,你对得起我们的养育吗?”
冉冉要想下床,可一只手被拷在床上,猛然一起身跌坐了回去,焦急的说:“妈你听我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吴秀敏,都是她,一切都是她干的,是她找人去害瑾棉的,一切都是她,真的和我没有关系。”
冉智源哼了一声,“你又怎么知道是她找的人,你有什么证据?”
冉冉张着嘴,愣了,是她,她怎么证明?告诉吴秀敏找过她,告诉吴秀敏给她打了电话,还有投标书的交易?不能说,这些都不能说。
冉智源讽刺的笑着,“怎么不说了,因为你参与了,所以说不出来,口口声声说是吴秀敏,其实是你心里的愿望,你就是想要瑾棉死,你好重新回到冉家,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冉冉感觉不认识冉智源,现在的冉智源和冉烨霖好像,这不是她熟悉的爸爸,冉冉尖叫着,“不,不是的,不是的,不要再说了。”
冉智源向前走了一步,逼近冉冉,冉冉缩着身子,冉智源冷冷的道:“怎么现在怕了,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你想要的太多,鸠占鹊巢二十多年,你不知道感恩,反而变本加厉,我们冉家对你不薄,可是你怎么回报的我们,现在还有脸让我们来救你,痴人说梦。”
冉冉单手捂着耳朵,拼命的摇头,“不,你不是我爸爸,你不是。”
冉智源冷笑着,“我当然不是,我女儿是叶瑾棉,不是你冉冉,你的父亲还在监狱中,哦对了,叶志远好像得了重病,郁结于心,怕是活不长了,你说他想不想见见你这个女儿呢?可惜你们哪怕进了监狱也不能相见。”
冉冉狰狞着五官,仇恨盯着冉智源和米如,“住口,你们口口声声说待我不薄,可是你们怎么做的,一发现叶瑾棉,立马把我踢开,一点情面都不留,有什么资格来职责我。”
米如被气到了,“你还有脸说,楚楚的事情不说,阳阳的事情呢,你怎么不说?我们为你考虑,是你寒了我们的心,人心是肉长的,也会受伤,今天看来我们是来对了,再次认清你的嘴脸。”
冉智源也感觉没有留下去的意义,“我们走。”
冉冉一看慌了,不,他们走了,谁能救她,冉冉跳下床,疼,被手铐着的手,瞬间勒红,“爸,妈,我不想坐牢,我真的不想。”
冉智源停下脚步,回头注视着冉冉的狼狈,眼里闪过复杂,“你在里面好好反省吧,希望出来能够好好做人。”
冉冉哭喊的声音在走廊回荡,冉智源和米如加快了脚步,米如很伤心,她和智源以为会听到冉冉真心的悔改,到底是奢望了。
冉冉怕了,喊着爸妈,无人回应,“啊”的喊着,她不要坐牢,光鲜亮丽的她,怎么能在牢房内待十几年,她会死,她会死的,她不要坐牢,趁着看守警察没注意,带着狠劲,苦肉计,脑袋狠狠装到了衣柜上,嗡的一声,张大了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闭上了眼睛,眼里的光亮讲述着她后悔了。
冉智源和米如怕现在会医院,给瑾棉添堵,回了家,也正好给瑾棉做晚饭。
晚上瑾棉吃过晚饭,沈先生给瑾棉简单的擦拭着身子,沈鸿煊见瑾棉痴痴的看着自己,抬头问着,“沈太太怎么突然这么看我?”
瑾棉微微一笑,“因为沈先生帅。”
沈鸿煊将瑾棉的手放进了被窝,吻了瑾棉的额头,“沈太太可要看住了。”
瑾棉不服气,“…….怎么不是沈先生看住我,哼,沈先生可比我大好多,要吃香也是我才对,现在要家世有家世,要能力有能力的,沈先生,我说的对不对?”
沈鸿煊挑眉,“沈太太胆子很大,我给你记着,咱们一个月后再算账可好?”
瑾棉,“……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很没骨气怂了,一头狼,她怎么招架的住。
沈先生哼哼了两声,“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