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是不是经常唱给……”说着说着,她突然止住了,脸色变得有一些消沉起来。
我知道她想问什么,于是摇了摇头:“没……没唱过。你是第一个听我唱歌的女孩儿。”
盛凌翘了一下嘴巴,说道:“骗人!你骗人!肯定不是了。”
“这么不信我?”我苦笑:“是真的,我很少在别人面前丢人现眼,我唱歌贼难听。”
“挺好听的。”盛凌笑说:“这首军旅情歌的意境,很美。有时间教我唱呗,我想学。听着,你先把歌词抄给我看。”
“没毛病!”我表态道:“歌词我都背过了,一会儿就写给你。”
盛凌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我估计自己现在能睡了,好梦等着我,拜拜。”
她摆了一个很可爱的表情,伸手挥别。
我知趣地回到电脑前,像是个木偶人一样盯着屏幕。
不一会儿工夫,盛凌果真睡着了,我能听到她微微的呼吸声,她眼睛轻闭,两口微张,身体侧着略微蜷缩。从任何角度来看,她的身体都算得上是天底下最好的线条。
我关上电脑,睡是肯定睡不着了,无事可做之下,干脆决定趁盛凌睡着了去淋个浴,浇一下自己那发热的头脑和躁动的心绪。
细密的水流,像是在下雨,暖暖的温度浇在头上,浇在身上,让我的心情和思想,都蒙上了一层浅浅的幻觉。我任由那水流淌过我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那有点痒的感觉,很惬意,很清凉。
我趁这淋浴的机会,回想起了很多往事。
这一洗就是半个多小时,我对着镜子,用浴巾轻轻地擦拭着身体。
“房军鑫,你人呢?”
一阵呼唤,把我吓了一跳。
我意识到,是盛凌醒了。但是这时候我正金鸡独立擦拭着大腿内侧,被她这一声突来的喊声干扰到了,地上又很滑,一走神的工夫,我整个身体失去了重心,朝一侧位置摔了过去。
哎哟——我的屁股,差点儿摔成了两半,而且脑袋还碰到了墙上,火辣辣地疼。
盛凌似乎是听到了我的呻吟,追问道:“你……你怎么了?”
“没……没事儿。”我一手抚着屁股,一手摸着脑袋,我能感到自己此时有多狼狈。
盛凌问我:“你不会是在里面摔跟头了吧,我怎么听着呯噔一声,要不要紧啊?”
我努力地抑制着各种疼痛:“不要紧,不要紧。”
稍后,我一瘸一拐地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尽力让自己表现的从容些,再从容些。
盛凌坐在床上,关切地望着我,说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呀,地上那么滑,很容易摔倒的。摔哪里了,我看看。”
我把抚住屁股的手撤退,赶快摇了摇头:“没,没摔哪。”
盛凌似乎是从某些细节中察觉到了什么,冲我追问:“不会是摔到……摔到臀部了吧?那还好,那里肉多,一般伤不到骨头。你试一下,看看关节有没有受伤?”
我忍着疼痛扭转胯部晃了晃腿,嘿嘿一笑:“没问题,摔摔更结实。”
“哎对了。”盛凌突然神色一变,说道:“是不是我刚才叫你的时候,吓了你一跳,你才摔到的?”
我摇了摇头:“不是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
盛凌很专注地审视着我,从上到下打量:“还摔到别处了没有?还当过兵的呢,在我面前都摔倒两次了。”
我略显尴尬地嘿嘿一笑:“才两次而已嘛。而且,都是因为地上滑。”
“你头上……你头上怎么了?”盛凌猛然间发现了我额头上的伤痕,神色变得紧张了起来。
我摸了摸额头,上面起了一个大疙瘩。
盛凌走过来,靠我很近,眉头微微皱起,用一根手指轻轻地触了触。
我轻咬了一下嘴唇,掩饰了一下疼痛。甚至还装作大气凛然地笑了笑,说道:“小意思。我当兵的时候,摔摔碰碰的习惯了。”
“听着。”盛凌很郑重地望着我,说道:“一会儿我带你去医院拍个片子,检查一下。”
我赶快摇头:“不用,真不用。你饿了吧,看看雨停了没有,咱出去吃点东西。”
我转移了盛凌的注意力。
盛凌走到窗口处,朝外面看了看,但雨并没有停止。
“你等我一下。”盛凌冲我说了一句,便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我随口问了句:“你干什么去?”但她并没有回答,而是加快了步伐。
楼道里,弥漫着她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