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早,一个突然的喜迅传了过来,原来宋老爷和周昌家商定了,要在宋少杰出军之前把婚礼完成,而且婚期就设在明天,这可真是让人没准备。
王妃一听这消息,首要着手准备的自然是厚礼了,她带着田妞进入了礼物存放的库房,只见诺大的一间仓库里,存放着上次收来得百件大大小小的礼物,王妃让管家拿来了入库名单,她从上面挑了六件,寻问田妞的意见,田妞看了一下很认同,皆是比较贵重的物品。
“明日,我们一大家子都去,去热闹热闹。”王妃开心的说。
书房里,一声沉重的叹息隔着窗户都能听见,正是老王爷轩辕荣,他望着坐在茶桌上的儿子,似有无奈,又怜惜,“此事你要小心应对,皇上的猜忌越来越重,你切不可与他正面触犯。”
“爹,当年先皇登基,你即便身为他的亲弟弟,难道他就没有猜忌你吗?”
“岂会没有?任何一个初登皇位,根基不稳的帝王,都会对群臣猜疑,想尽办法招降,目前朝堂之上,你的光芒太盛,又是皇亲,他会借用凤启之打压你,这是意料之中的。”
“我有我的底线,他可以打压我,但他若是再伤害我身边的人,我也会有我的手段。”轩辕绝的目光冷清清的,里面蕴含着不可小看的力量。
轩辕荣有些担忧的皱起眉来,“不要意气用事,注意身份,任何事情都须尊守一个规则,莫逆君心。”
“爹放心,我自有分寸。”轩辕绝回了一句,拧着的眉宇突然想到什么,问道,“爹,您还记得二十年前纪候府是怎么满门灭口的吗?”
轩辕荣的脸色微变,“你打听这件旧事干什么?”
“爹,我隐约记得,那时我五岁,你曾带我去过纪候府做客,您还记得纪府候是否有个与我同岁的小男孩?”
轩辕荣的目光陷入了回忆的迷蒙,“纪候爷是有个男丁,但比你小两岁。”
轩辕绝的眉宇微拧,“当年后宫之中,宠幸一时的还不是莲贵妃,是一个叫纪惊羽的妃子,她是纪候爷的庶妹吧!听说她小自习武,轻功卓绝,她自创了一曲飞天舞,当时在京城冠盖惊华,名声大振,倾城倾国,在一场盛宴上被先皇直接封了羽妃,并将她的舞直接以名字命名,叫惊羽舞,随后,羽妃宠冠后宫,一时风头无两。”
轩辕荣看着儿子竟把当年的往事翻出来,他的脑海里不由浮现起第一次看见羽妃的情景,当青年的他,久经战场,一次入宫赴宴,先是在宫中回廊之中偶得一眼,便将那女子惊为天人,后在宴席上,看着那宛如九天玄女下凡的惊艳女子,那种被震憾的感觉,此刻回味依然历历在心。
“她的确是当年少有的美人。”轩辕荣否认
“当时的莲贵妃以选秀入宫,但由于她的父亲是统兵十万的云将军,功迹和当年的您平分秋色,他在东蜀地一带享有盛誉,被人成为国之柱石,边之韧带,是赞颂他和他的军队将蜀界边访守护得滴水不漏,造福了一方百姓。”
“你对这些陈年旧事怎么有兴趣?”轩辕荣看了儿子一眼,眼底闪烁着疑惑。
轩辕绝抿了抿嘴角,继续往下说道,“当年的纪惊羽霸占了先皇的所有宠幸,如今的太后,当年的皇后当时已诞下太子,又落住东宫,地位已稳,她虽然恨极了纪菲羽,可聪慧过人的她,断不会为了一个一时宠幸的妃子去拿她的地位赌博,反而刚入宫,只封了嫔的莲贵妃心生怨恨,对只有一个外姓世袭候府为背景的纪惊羽妒忌在心,极度不满,导致怨恨丛生。”
“这后宫中的往事,翻他何用?”轩辕荣饮了一口茶,眉宇深锁,被儿子这一番话引起了往年埋藏在心底的旧事,豪情壮志的纪非凡,骁勇善战的云震天,那些埋没在内心的情愁旧事,以为随着时间消弥心底,再翻出来,那些新鲜的面孔和笑容,还是清晰如故。
“爹,为何朝中记案对当年那个举报纪候爷的人隐讳不提呢?”轩辕绝看着父亲问道。
轩辕荣浑身一震,宛中被过了雷一般,目光有些严厉的看着儿子道,“这已是旧事,提他干什么?如念改朝换代,提这些旧事只会徒增烦恼,毫无意义。”
轩辕绝看着表情的神情,脸色却有些焦急了,他握紧了杯子,急问道,“当年出兵夙边的纪候爷,那一战三天三夜,他手下三万精兵,只有千人残支遗队回朝,朝延当初为何不支援?待他回朝之后,却突闻自已是通奸外敌的叛逆,那牺牲的三万将士也被说成了他故意送敌的礼物?爹,当年就眼睁睁的看着这样的冤屈埋藏下去吗?”
“别说了…别说了…”轩辕荣的身体颤了颤,容颜好像一下子憔悴苍老了,他咬紧了牙根,瞪着儿子道,“此事休要再提。”
“爹,纪候府灭门之案并不是他败战而归,牺牲三万将士,而是他的妹妹纪惊羽在后宫独占鳌头。”
“查这件事情还有何意义?你不会天真的以为当今的皇上和太后,会为当年的纪候翻案不成?”轩辕荣气苦的看着倔强的儿子,他也佩服当年才五岁的儿子,这会儿竟然能看透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件事情,在纪候府被灭门之后,就鲜有人提及,纪候府的存在也早就被人遗忘,随着那件洗不清楚的冤屈和那死在边境的三万冤魂一样沉埋地下,今日听儿子提及,他怎么能不震惊?
“爹,我查过了纪候府灭门的人数是七十人,但他们府中有七十四人,灭门那天,正好是腊八,有三个家丁,带着一个小男孩出去看烟火,后来,家丁回府看见了灭门惨案,他们怆慌逃离,却把一个三岁的孩子遗留在大街上,爹,你可想过,那个孩子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也许他还活着。”
“你是说纪候府的还有遗孤?”轩辕荣的面容震惊非常,同时,竟有一丝激动和欣喜。
“有可能。”轩辕绝点点头。
“这人海茫茫,就算你推敲得合理,那一年雪下得那么大,一个三岁的孩子即便逃了出来,又岂能躲得过那场大雪?”轩辕荣黯然的摇头道。
“如果这个孩子被人救了呢?”
轩辕荣的身躯震住,他惊愕的看着儿子,猛一步上前问道,“绝儿,你是否查出了什么?你知道这个孩子还活着?”说完,又想到什么,不由脸色恼怒道,“爹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在和江湖那些野派接触,你是否又跟他们联系了?”
“没有,爹,你又想哪儿去了?”轩辕绝无奈的笑了笑。
“哼,我最近听闻江湖兴起了一个什么听雪楼,只要报价合理,就能买通消息,任何消息都变成了这些人谋取私利的手段,简直可恶。”轩辕荣哼了一声,他身性正派,哪容得下这些邪门歪道的存在?更不允许儿子和这些人接触,有辱门风。
轩辕绝嘴角抽搐了一下,“爹,任何门派都有其存在的意义,这些小门小派不足为道。”
“我听闻这听雪楼也是新军突起,突然就在武林掀起一番轰动,其内部耳目遍布全国,四处罗络收集他人的*为乐,组织严密,更可恶的还买卖消息,这简直就是邪派所为,如被奸人加人利用,就是我朝隐患,一旦威胁朝延,我定要请求皇上严加除之。”轩辕荣怒形于色道。
却不见身后的他儿子轩辕绝眼底有丝无奈的苦笑闪烁眼底,轩辕荣说完,又回到了刚才的问题,转眼炯炯的盯着儿子道,“你说你这消息是不是也从那里买来的?”
“不是,是我抓了一个人,觉得他可能与此事有关,才突然查起这桩旧事的。”轩辕绝忙道。
“什么人?”轩辕荣好奇的问。
“此人名叫展璃,是莲贵妃抚养的一名孤儿,被训练成了晋王身边的得力杀手,但是,我得知他的身世,是当年莲贵妃从雪地里捡来的孩子,爹,你说这事巧不巧?还有这个,爹,您可曾见过?”轩辕绝从怀里拿出了展璃身上的玉佩递给他。
轩辕荣拿起玉佩仔细打量起来,看了好一会儿,锁眉摇头道,“单凭这玉佩实在看不出什么,你如何能断定这人是纪家的遗孤?”
“这玉佩是他自小随身带着的,也许这孩子聪明,知道这玉佩属于父母之物,才会暗中留下来,这玉佩不像是平常人家之物,可以证明这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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