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青听到这里,犹如头顶之响了一声炸雷一般。整个人立时便蒙了起来。整个身子不由向后靠去,竟然发出了一声响来。
这一响声立即引起了屋内人的注意,乔宫立即发出一声问:“什么人?”拔腿就要往外走。
沈翰一把拦住说:“是丫头吧,躲躲闪闪的干什么!想知道什么就到屋里来吧。”
随着“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乔青迈步走了进来。对沈翰说:“你们刚才所言可都是真的?”
沈把脸一沉说:“什么真的假的。竟用这般口气与你外公说话,真是没大没小的。”
乔青此时全然乱了分寸,毫无顾忌地说:“我到底是谁?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沈翰冷笑一声说:“你是谁,这话问得好。你是我从明皇宫抱回来的,这几十年来,你吃的、穿的、戴的。还有你的一身武艺,那一样不是我的啊?竟然问你是谁,真是天大的笑话!”
乔青气得直哆嗦,指着沈翰说:“你们瞒得我好苦。还让我去干那伤天害理的勾当。你们还是人不是!”
“啪”的一声,乔青的脸上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沈翰恨恨地说道:“朱元璋那狗东西留下的孽种,真他妈的没有一个好东西,这几年来,老夫竟然养了一条白眼狼。”
乔青此时已经是万念俱灰,便想一死了之。她正色说道:“我今天才算看清了你们的面目,既然你说对我有养育之恩,那么今天我将这条性命给你吧!”
话未毕,乔青一个箭步便到了一名侍卫的旁边,顺手将他的佩剑拔了出来,便往自己的脖子抹去。
就在这时,一股凌厉的劲风卷到,乔青只觉右手一麻,手中长剑不由得“咣当”一声,便掉在了地上,紧接着后背又挨上了一掌。乔青被打得向前窜出五六步,身子一软,人便倒在了地上,紧接着鲜血便从嘴流了出来。
沈翰慢慢地走到乔青身边,举掌就要朝她头顶拍下,乔宫一见连忙来到沈翰跟前,跪了下去说:“小姐年少无知,万望主人饶过她这一回。乔英母主在天之灵也会感谢您的。”
毕竟乔青与沈翰在一起生活多年,彼此之间还是有一定感情的。他拍拍手,恶狠狠地说:“我若不是看在我女儿的份上,今天非将你毙于掌下。”
沈翰说完,倏地伸出手指,点向了乔青的几处穴道,然后从怀里摸出一药丸来,塞进了乔青的嘴里。一捏乔青下巴,让她吞了一下去。然后对乔宫说道:“苗兴的事不用你管了,明天你和几个人将她送到张北的大营去。她现在已经服了我的‘弥肤散’,料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沈翰扭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乔青说:“谅你也知道我‘弥肤散’的厉害。你若回心转意的,还是我的好外孙女,如若不然,你也知道后果的。”
乔青将这段遭遇向陈墨雨述说完之后,兀自还流泪不止。陈墨雨听了却是惊恐万分,感觉事情非常的严重,如真的像沉翰说的那样,那朱棣就真的危险了。
于是赶紧对乔青说:“乔青姑娘,你还有什么地方可去么?”
乔青摇摇头说:“我现在孑然一身,又中了如此奇毒,武功尽废,还有那里可去!”
福儿插嘴说:“公子,我们把她带到燕京去,把她交燕王不就行了吗。”
“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陈墨雨对福儿怒道:“你这个脑袋怎么一点也不开窍,乔青姑娘现在就犹如一个废人一般,一旦到了燕王府,什么人都能要了她的小命。”
福儿被训得搔了搔头,不再做声了。
陈墨雨想了想说:“我倒有个去处,离这里有座潋阳书院,院中知事乃是我师兄和我师父的至交好友,你先到那里去将养一段时日,我再慢慢想办法为你拔毒疗伤如何。”
乔青感动的说:“你我素昧平生,小女子不知如何才能报答大哥的恩德。”
陈墨雨说:“你既是我大哥的朋友,便是我陈墨雨的妹妹一样。我岂有不帮之理,你不用放在心上。”
陈墨雨说完这番话后,便叫福儿背上乔青,放在了路边的车上,然后向潋阳书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