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不翼而飞,身上青乌的印子更是证明了一点。
羞愤的抓紧了被褥半坐起来,周海正好端着粥进来,四目相对:“你趁人之危!”
“非也非也!”周海抿嘴笑了笑,坐在了床边,舀了一勺粥吹了吹递过去:“妹儿,日后你千万别当着外人的面喝酒……”
她一听,顿时明白了什么,手里的被褥捏得紧了几分,红着脸张开口喝粥。
“你不是要去酒楼吗?一会儿我们一齐进城吧,前些日子我在城里寻了一份工,在米铺搬米,以后我们可以一齐去一起回家了。”
倪妹一愣,随即抬起头去,周海竟然主动告诉她了,她扬起笑容:“好,以后不许瞒着我!”
二人进了城,便分开了,想着这么多日都没来酒楼,她心里过意不去,再加上段正骑如此帮她,她自然应先去道谢,与酒楼里人打了声招呼就朝着二楼跑去。
门没关,她见段正骑在翻阅账本,直接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掌柜的,我回来了,别来无恙啊……”
段正骑头也没抬,漫不经心的问道:“事情都办好了?”
“是啊,我还得多谢你出手相助呢!”
段正骑一听,抬起头朝着她挥手,示意她过去,她好奇地走了过去。却见段正骑指着桌上的账本说道:“我给你三日假没想到你竟现在才来,你看看这几日的账目,惨不忍睹,你倒是说说,这笔账我应该如何与你算?”
倪妹刚要开口,就被段正骑止住了:“没想到这么短的时日你的菜就得到客人的喜欢,你不在的时日来点菜的极少,催你回酒楼的倒是挺多!”
她拉拢下脸,不好意思的咧嘴笑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放心,我之后一定好好做菜,会把这几日酒楼的亏损补回来!”
“你可有想过你冲动独自上山,若是死在了山里,对我的酒楼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段正骑冰冷的声音传来,脸上也收起了往日的笑容。
她可怜巴巴的望了一眼,段正骑花了三百两银子请她,她刚做了一些时日,还没还清债人就没了,无论是谁都会生气,更何况是以利益为重的酒楼,她也散了些底气:“我也没有办法,周海失踪了,若是我不去找他,谁去?”
“他就值得让你去冒险?”
看着段正骑认真的样子,她竟有丝不明,却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段正骑的眼里闪过了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失落。
面前这个女人长得不讨人喜,脾气也怪,性情却即使爽朗,不拘小节,喜欢什么那便做什么,正是这种信心,仗义,才留下了她。
只是段正骑终究是觉得,这样的女子太过优秀,周海这种乡野男人配不上她,但是偏偏倪妹又一心为了周海。
二人沉寂了许久,四目相对十分尴尬,却被窗外一个声音打破了沉寂:“你怎么现在才来?不想做了就直说,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把我的米铺当做什么了?我不想再看见你,滚出去!”
米铺?周海帮工的米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