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谙四爷脾性的几个人哄笑起来,说什么宰人,不过是两只小虾米罢了,难得能顺路接这么个活计,权当是做些外快。
走到桌前,汉子笑道:“哎!可惜麻子和老柱先走了一步,不过咱们肯定是能追上他们。”
“得了,先喝了酒,再想那些烦心事儿。”四爷道。
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被端进雅间,不多时就穿出觥筹交错的嬉笑怒骂声,风雨欲来,却谁也没有察觉到。
酒酣耳热,方才来迟的汉子说:“四爷,我来得晚些,不知道您方才和弟兄们说了什么没有?”
四爷嗤之以鼻,“能说什么,还不是咱们这回碰上冤大头了。”
那人有些犹疑,“是那个顾正?”
四爷没说话,可恹恹的神情里有不耐烦之色,一边喝得脸红脖子粗的人接了话茬,“什么顾正不顾正的,他那点蝇头小利,还不够兄弟们这一桌子好酒好菜呢。你也确实来晚了没听到,四爷说的呀,另有其人。”
这话一说,询问的人更加好奇,“是什么人!”
那人哈哈大笑,装模作样摇摇头,喝得太多了,连舌头都捋不太直,“不可说,不可说,是大人物,得罪不起。”
“这事啊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人不知才不畏,所以啊,问那么多做什么?”四爷抿了一口酒,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不像是准备杀人,反而像是儒雅的老夫子。
问话的人连忙赔罪,酒劲上来了,就管不太住自己的嘴巴。
一个时辰后,一群人精神奕奕地出了酒肆,凶神恶煞且满身酒气的汉子弄得周围的人俱不敢靠近,恨不得远远地绕开。
“四爷,喏,那就是云芳渺和那傻子的家了,不过里头还住了个小子,不能动。”
四爷眯起眼睛打量着那座远处的宅院,他抖擞精神,活动了筋骨,咧开嘴就是一个狠毒的笑容,“雇主都走了,咱们不妨送他个实惠,买二送一,划算。”
深谙这话的意思,手下人听后立马竖起大拇指夸赞四爷“聪明睿智”。
现在正是午后,春困秋乏,大街上走动的人不是很多,几个人知道他们走在街上的目标太大,于是悄悄掩了身影,往云芳渺家潜伏而去。
然而另一边,顾潜泛着寒光的眼睛望着一个方向,他的脸被黑巾蒙住,虽瞧不见他的神色,但大约是冷冰冰的。
他缓缓举起一只手,身后立马传来窸窣声,是轻轻踩在草地上的叹息。
“留一个活口,动手。”
隐匿的黑衣人听命行事,而四爷那帮子人还在往云芳渺家接近,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落入了别人的陷阱中。
往常云芳渺吃过午饭都会小睡一会儿,而今天她却有些心神不宁,在榻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她便索性起身,刚到院子里就看到了顾柘瑜。
“渺渺?”顾柘瑜对云芳渺的午睡时间十分了解,当下有些奇怪,“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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