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楒白怀揣着一肚子心事回到家里,他还没有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更没有想好要怎么跟安陵香解释他和周可馨之间的事。
到家的时候,徐佳美关心地问墨楒白这次出差是否顺利,再问了周可馨送去的衣服收到了没有。
墨楒白一听周可馨的名字心情就不好,冷硬地说了句:“会议提前结束,今天我就回来了,完全没有必要送衣服。”
若不是他妈妈让周可馨送衣服去,也就没有昨晚上那一出了,他的情绪无处发泄,慌不择路地怪罪在徐佳美的头上。
徐佳美心知肚明发生了什么事情,搁着平时,那是听一句重话就要委屈得哭起来的主,今日却是陪笑说:“那不是妈妈关心你嘛。”墨少君一直担忧地看看墨楒白又看看楼上,终是忍不住插话道:“楒白,正好你回来了,去楼上看看香儿吧,她今天一整天都没出来过,我让阿姨去叫她吃饭,也只说不吃
,不知道关在房间里做什么。”
墨楒白闻言,心中一凛,急急忙忙走上楼去,敲门,喊她:“香香?”
里面没有声响,他心中有些发急,加重力道又敲了几下,声音也大了些:“香香,开门。”
“啪”的一声巨响,有什么东西砸到了门背上,又掉到落到了地上,听声音,碎得很彻底。
墨楒白大声道:“拿钥匙来!”
家中的工人很快找到钥匙送了过来,墨楒白担心冒然进去会挨一记投掷物,身体贴着门板,慢慢将门打开了。安陵香就坐在梳妆台前,看着妈妈的照片,哭诉了一整天,从她的命苦,小时候先是没了爸爸,后是没了妈妈,在亲戚家寄养多年,被亲戚们踢皮球一样的踢来踢去,那
些年未曾感受到关爱和温暖,有的只是嫌弃和不冷不热。
她本来对亲情都感到绝望了,墨少君适时资助了她的学习,让她感觉到来自陌生人的善意,忽然被这个社会温暖了一下,觉得人生还有希望。后来她认识了墨楒白,感知到了爱情和浪漫,她以为自己有了最好的归属,为此她什么都可以放弃,什么都可以牺牲,什么都变得不再重要了,唯有和墨楒白携手到老这
件事,成了她生命的核心。
现在,她的核心被一张床照击得粉碎。
这段婚姻才开始三个多月,她就像是历经了30年那么漫长,每一天,她都是不想睁眼醒来的,因为她能明确地感觉到,名为“自我”的东西,正在离她远去。
她无法判断对错,因为不走到结局,都不知道对错,现在,她知道了,她就是个傻子。
而墨楒白所犯的错误,在安陵香这里则是“哪怕你犯的是全世界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我也不会原谅你”。
听到墨楒白说话声音的刹那,她压抑了一天的怒火,瞬间腾起,反手就将珠宝盒丢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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