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味道不错。
吃过饭,林鹿去洗澡,出来时围着浴巾,林静文饭后有喝少许红茶的习惯,她端着茶杯,轻轻吹着,不经意一眼,看到林鹿腿上的疤痕,“林鹿,你过来。”
林鹿回头。“怎么了?”
她走过来。
林静文心跳加快,把茶杯放下时,手微微抖着。“这怎么弄的?”她指着她腿。
林鹿低头,皱下眉毛,原本没打算告诉林静文的,现在是彻底露陷了。
再抬头时,她笑得轻松,“不小心弄伤的,没事。”
“靠近点,我看看。”林静文拉着她手臂,把人拎到眼前,指尖轻触在疤痕处,她年轻时在部队呆过,这绝对不是不小心弄伤的事,抬起头,眼神愠怒,“说实话,别想骗我。”
“真是……”
“这是刀伤。”
“!”呃,被看出来了。
瞒不住了,只能鬼扯。“不是刀伤,我去制衣厂,在那被机器伤的。”
“真的?”林静文心疼的摸着疤痕,她抚养林鹿十分精心,从小到大没让她伤过留下疤痕。
“真的。”林鹿语气肯定。
“我这还算工伤。”林鹿说得有板有眼,淡定的回房间,“我去穿衣服,有点冷。”
“快去,别感冒了。”
林鹿进房间,轻吁口气。
门外,林静文还在念叨,“工作的时候要认真,别一心二用,对工作负责,也是对你自己负责,这是伤到腿,要是伤到脸怎么办?”
“知道了,以后肯定注意。”
夜里,林鹿靠着窗台抽烟,旁边放着手机,算算日子,她和江生两个多月没联系了,眼看着要过圣诞节了,现在的街上节日气氛浓烈,想必国内也该热闹吧。
大赛结束后,林鹿听陆承说,江生为国内一家品牌设计秋款,她自己就是做这行的,分心对一个设计师无意是很影响设计效果的。以他一个在校学生的时间,他应该忙疯了,她理解,故而也没主动去找他。
不过,他拿了大奖,林鹿还没祝贺。
她点开江生的微信,给他发去一条迟来的祝贺。
彼时,江生正坐在飞往纽约的飞机上。
林鹿没等到回复,把烟按灭,对着黑夜吐出最后一口烟。
她转身躺在床上,闭着眼,柔软的床铺,她觉得寂寞而空虚。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林鹿拉开床头灯,光线昏黄,照亮的只有面前的区域。她坐起来,看下时间,掀开被子下床。
林静文睡眠轻,她蹑手蹑脚往设计室走,进去后,轻手关门。
在这里,她整个人都不一样,充实而无杂念。
坐在画台后,林鹿看着对面墙上的画,那是去晋城时,她独自坐在四合院的葡萄藤下喝酒的剪影,也是江生给她的意外惊喜。
林鹿随手拿来一张绘图纸,闭上眼,想着江生的样子,再次睁开眼,眼睛里盛满厚重的情感,笔在纸上勾勒他的轮廓线条。
快天亮时,林鹿蜷缩在设计室的沙发里,盖着毯子睡着了。
她梦到他,梦很美。
……
林静文起床后,看到隔壁房间的门开着,被子翻开,床铺没有温度,走到设计室前,门轻轻一推反锁着,里面静悄悄,估计忙完就睡在里面了。
早餐做的简单,吃过后,她来喊林鹿,‘叩叩’敲敲门,“小鹿,起来吃早餐。”
“……”
没人应,林静文又敲敲,“吃过早餐再睡。”
林鹿睁开眼,对着门应,“来了。”
林静文把奶热好,放在桌上,设计室的门开了,林鹿睡眼惺忪的出来,刚要往餐桌前坐,被林静文止道:“先去洗脸刷牙。”
她晃晃悠悠的去卫生间,再次出来,人精神多了。
林鹿拿起三明治,刚咬一口,林静文说:“马上圣诞节了,一会儿送我去趟教堂,再去教会送些礼物给孩子们。”
“嗯。”
早餐吃过,林鹿换上外套去门口拿车钥匙,反复确认林静文身体无事两人才出门。
打开副驾的车门,林鹿扶着人坐进去,关门时,隔壁的房子房门紧闭,那是陆承父亲的家,他常年在外勘探地质,房子空的时间多,陆承也不经常回来,他基本不是不住在公司,就是住在公司附近的公寓里。
此时,陆父的房子空荡荡的。
林静文看着紧闭的门,说:“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