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房间,窗户朝南,房间里的设施齐备,但算不上高档,也就是睡一晚的事,也没必要太较真。
江生让林鹿先坐下,撸起她裤管,一直推到膝盖的时候卡住了。
裤子没什么弹性,膝盖又肿的厉害,林鹿躺下,“你帮我脱了。”她向后躺,人终于能舒服的放松下。
江生解开她腰带,一点点往下褪,青紫的膝盖跳进眼里时,江生皱下眉。
他往上提,“还是去医院吧。”
“不用。”林鹿疼得脾气燥,“快点脱了,帮我洗条毛巾,记得用冷水。”
江生照做,拿着冷毛巾帮她敷在膝盖上。
“拿瓶矿泉水。”
江生从桌上拿起一瓶,拧开盖子递给她。
俩人都没动酒店里的热水壶,酒店的水壶是个很有故事的存在,林鹿亲眼见过一个喝醉的人拿它接呕吐物,还有煮鸡蛋和内裤的。总之,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趁着江生去收拾东西的功夫,林鹿扣下两片去疼片就水咽下。
药效半小时后起作用,林鹿可以下床走动了。
江生看着她,“你别走,快躺着。”
林鹿从包里拿出睡衣,“我去洗个澡。”
江生不放心,搀着人进去,林鹿一件件脱,回头发现他还在。
“出去吧。”她只剩最贴身的两件了。
江生说:“你慢点,别摔了。”
“知道。”
江生出去,把浴室的门关上。
很快,水声传来,江生坐在床边,双手撑着膝盖,眼睛看着虚无的一处发呆。
他在回忆白天的事情,他的背上有胎记,左脚踝有疤痕,左耳后有小志,年纪也相仿。
太多的巧合都在佐证一件事,他们之间或许真的有血缘关系。
林鹿洗完澡,身上更疲惫了,车途不算远,但对于现在她来说,也不轻松。
吹干头发走出去,江生还坐在那发呆。
林鹿走到江生面前,挑起他下巴,“在想什么?”
江生手臂向后撑,迷茫的眼神看着面前出水芙蓉般的女人,“在想他们。”
林鹿笑下,直接跨坐在他膝上,搂着江生的脖颈,说:“别想了,明天就做鉴定,科学最有说服力。”
江生点头,“嗯。”
林鹿吻住他,江生含糊的说:“你的腿。”
林鹿手滑过他下唇,盯着江生的眼睛,“你轻点啊。”
江生一个翻身,将人压在下面……
……
七点多,江生的手机响了。
俩人刚洗漱完,准备下楼吃早饭。
“叔叔,”江生在派出所存的房忠涛的号码,“啊?……这样……我知道了。”
林鹿听不到对方说什么,只能从江生的脸上判断这通电话貌似并不是好消息。
“我白天带她去看看医生,等下午再回去吃吧……好,知道了。”
挂断电话,林鹿问:“怎么了?”
江生说:“派出所的民警一早通知他们,申城负责鉴定的检验员临时被抽调到一个镇子,那有一批被拐的孩子,需要提取DNA。”
“什么时候回来?”林鹿问。
江生说:“七个孩子,人不多,但路不好走,估计得晚上回来。”
俩人将房卡交给登记早餐的服务员,便进餐厅了。
林鹿倒杯热奶,火腿还有烤面包片。
江生剥好一个鸡蛋给她,“吃的太少了。”
林鹿接过,咬一口。“你想不想去平遥?”
“……”江生看着她,迟迟没说话,又摇头,“不去了。”
林鹿咬口鸡蛋,“你快点吃,吃完就动身。”
“你的腿。”江生担心。
“没关系,不疼了。”林鹿早上又吃了两片止疼片。
她吃药,江生并不知道。
吃过早餐,俩人会房间收拾下,并没有退房,又续了一天。
给潇姐打去电话知会声,说有事耽搁了,还要在这住一宿,江生也给尚老师请假,事由只说是远亲家中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