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顾一兮睡得迷迷糊糊,总留心着听外面的声音,但大半夜过去,也没有什么动静。
将睡未睡的时候,天蒙蒙亮了,她蒙上被子,蜷缩成一团继续睡。
又过了两个小时,顾一兮被顾婴的电话吵醒。
“妈妈,我上学去了哦!”
顾一兮给他回了条短信,让他路上小心。
发完短信,再无睡意,猛地又想起来昨晚严凉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忙跑出去看。
客厅里空空荡荡的,昨晚她拿出去的被子还在沙发上,此刻被叠得方方正正,放在沙发一头。
顾一兮伸了个懒腰,去卫生间洗漱完毕,准备开始改剧本的工作。
刚打开电脑,就收到唐一隽发过来的一个微博连接,顾一兮打开一看,吓了一跳。
“据可靠消息,杜以欣深夜造访剧组摄影师,大约凌晨三点的时候进入该摄影师房间,至次日出工前才回到自己房里,这几个小时中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文字下方还有一张配图,正是剧组驻扎的宾馆,图片上只有一个侧脸,酷似杜以欣。
顾一兮往下一看,这条微博已经转发过万,评论大致可分为两派,指责杜以欣的说她明明有男朋友还和别的男人乱搞、或说她男女关系向来混乱经常和人一夜情;拥护杜以欣的则极力否认照片上的人是杜以欣、甚至即便承认是她也坚决认为她进去只是找人聊聊天。
顾一兮是昨晚亲眼看见杜以欣进入那个房间的人,所以她可以百分百地确认,那照片上的人就是杜以欣。
但是这张照片是谁放出去的?
想到昨天那个男人看自己的眼神,顾一兮忽然觉得心中一寒。
昨晚走廊上只有自己,唐一隽还是后面才来的,当时那个摄影师就认定顾一兮看到了一切,现在照片外露,那么她就成了唯一的嫌疑人……
想到此处,顾一兮都没有心思写剧本了。
果不其然,钟珩的短信很快就来了。
“赶紧来我房里!”
顾一兮放下手机,关了电脑,只觉得额头隐隐作痛。
她起来换衣服,思考着自己为自己辩白成功的可能性,很可惜,概率几乎为零。
顾一兮到组里的时候大队人马已经出工,但如她所想,杜以欣没去现场。统筹临时改了通告单,这几天都没有杜以欣的戏。
顾一兮到钟珩房里的时候,就看到杜以欣正端坐在椅子上喝茶。
顾一兮敲了敲门,屋子里坐着的四个人都向她看过来。依次坐着的,是钟珩、主任、杜以欣、以及那个昨晚看见的男人。
她现在终于记起来了,这个男人是a组的摄影师,也是摄影组的老大。
原以为没有做亏心事的自己是可以坦坦荡荡站在他们面前的,但一触及他们的眼神,顾一兮就深刻意识到,自己的修炼还不到家。
主任是一个五十多岁看似和蔼的老人,背地里都管他叫笑面虎。
首先开口的就是他,“一兮啊,如果真是你做的,也别隐瞒了,说出来,大家好想办法解决,毕竟是我们自己组的人,处理手法不会太难看的。”
顾一兮看着他,坚定地摇了摇头。
“还不承认?小陆都说了,昨天他亲眼看见的,楼道上就只有你!”钟珩气得拍桌子,“你说你一个小编剧,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你缺钱是不是?人家给了你多少钱?”
别说顾一兮说不了话,就是能说,现在也不知道如何解释。
她只能站在那里摇头。
杜以欣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歪头看着顾一兮,忽然站起来,朝顾一兮走了几步后,一甩手,整杯茶就倒到了顾一兮的脸上。
滚烫的茶水,混合着茶叶,从顾一兮的脸上流到脖子,又流至胸前。她顾不得脸上的疼,双手抱在胸口,挡住被水浸湿后透明的上衣。
已经没有解释的余地和必要了,顾一兮转过身,往门口走去。
才走了两步,就被杜以欣拉住,猛地往屋子里推进去。
顾一兮摔在椅子边上,膝盖撞在金属的椅子脚上,疼得咬紧了牙。
杜以欣把房门关得震天响,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顾一兮,厉声道:“现在知道装可怜了?告诉你,没用!今天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都别想站着走出这房间!”
钟珩站起来,劝道:“以欣啊,你也别这样,事情总得有解决的办法。”
“我现在不想解决了。”杜以欣弯下腰,一把拉起顾一兮的领子,“我现在,只想要她好看。你喜欢拍了照片传网上是不是?我给你拍几张好看的!”
她说着就去扯顾一兮的衣服。
夏天的衣服薄,她使劲一扯,领口的扣子应声落地,布料“哗啦”一声,衣服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顾一兮偏过头去,死死抓着自己的衣服。
“还敢躲?看我不打死你!”
杜以欣扬起手,一巴掌正要下去,被钟珩拉住,劝道:“别这样别这样,好歹也是徐正之的徒弟。”
杜以欣甩开钟珩的手,怒道:“我管她是谁!徐正之在这儿我照样打!”
顾一兮紧紧拽着自己的衣服,不知不觉中眼泪滑落,混合着刚才的茶水,胸口一片冰凉。
她从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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