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人就得给点惩戒,不然将来怎么管好一干人?还望大小姐不要让我们为难。”
沈静月看着眼前的周管家。“刁奴”两个字就这样跃入脑海中。竟然用沈府来压她?
她似笑非笑地道:“是我年轻不懂事,还是周管家不明白个中道理?望月园是沈府的没错,但是青兰的主子是我。对她来说你们就外人。俗话说的好,打狗还需看主人。”
“你是什么东西,敢在本大小姐面前耀武扬威?!来人,给我掌嘴!”最后一句,沈静月变了脸色。
周管家惊了惊。他还想辩解,欣兰早就招呼了望月园跟着来的几个家丁抓住周管家“噼里啪啦”打了十记耳光。
周管家四五十岁的人,在沈府做了三十几年的下人,从没有被这么打过。
他指着沈静月“你你你……”半天说不出话来。
沈静月冷眼扫过底下一众不甘愿的下人们,冷冷道:“不管青兰是不是偷东西,都得我亲自查了过问了才能定罪。若是真的偷了东西,就去举报官府,由官府定罪。”
“至于周管家,私自用刑,已是犯了国法。发卖奴仆未问过沈太君,犯了家法。当众顶撞我,是犯了我的忌讳!这三条我打他不冤枉。不服气的就去太君面前告状去。看太君是怎么判!”
沈静月说完令人带着青兰和青兰的娘,还有那一堆的“赃物”回了望月园。
到了望月园,沈静月写了个消肿祛瘀的药方让欣兰派人去抓药。
青兰被打得很惨,身上没有一块好肉。青兰的娘便是那哭着求沈静月的中年妇人,亦是瘦弱得不像话。
沈静月趁着青兰下去治伤,问青兰的娘来龙去脉。
原来青兰还有一个弟弟,因为家境贫穷一出娘胎就带着病。好不容易长到了五岁,前阵子又病了。
这次病得很重,家里花了不少钱都治不好。青兰家能卖的都卖了。一家人愁眉不展。
青兰有次高兴回家说,自己接了个外差事,有人看重她的力气,让她去丝绸纺中做事,一天做一个时辰,给的工钱不少还能给一些棉纺中不要的碎布头和绸缎什么的。
沈静月看那“赃物”果然看见不少绫罗绸缎。
青兰娘哭道:“青兰把这些丝绸纺不要的边角料带给我,让我去缝荷包拿去卖。这才渐渐撑住了家用。可是没想到周管家说是她偷的……”
沈静月仔细看了看那些绸缎,料子不错,若说是边角料真是让人不信。
沈静月道:“青兰娘你先别急。这事我会好好让人查清楚的。”
青兰娘千恩万谢地下去照顾青兰。
沈静月唤来欣兰吩咐了几句。过一会儿,身穿水蓝色长衫,风度翩翩的南宫羽就一摇一摆地前来。
他看见沈静月,眯起好看的桃花眼:“呀,沈大美人终于想起本小爷了。”
沈静月忍不住唇角勾起。南宫羽虽然看着贱贱讨打,但是每次看见他心情都愉快。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南宫羽的脾气和她很对路。
她将今日之事说了。南宫羽笑嘻嘻道:“这又有什么难的。把那丝绸坊的管事找来问问,若是这些破布不是他们送给青兰丫头的,那又是怎么让青兰从丝绸坊拿走的?”
“他们管着丝绸坊,还让人带走布料,一个监管不严就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这可是丢饭碗的大事,他们会说实话的。”
沈静月听了不由笑了。果然是商贾出身的公子,一下子寻出方法。
沈静月找来陈管事,如此这般吩咐了这才让他离开。
南宫羽一边喝着香茶,一边看着沈静月处理家事。
他笑:“我瞧着这个周管事就是个贼眉鼠眼的人,你让陈管家顺便查查他的家底。一个家生子架子也忒大了点。”
沈静月心中一动,笑道:“不急,这事自然有人去做。”
她先前在二房沈诚和二婶婶王氏那边布的局,应该过阵子就会有消息的。
一切都才刚刚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