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你独自承受了太多,人就像天平一样,需要一个平衡点才可以正常的活着,但是只要有一边哪怕加多了一根稻草,另头就会失重,虽然对越先生来说,DID是天方夜谭,但这种病情确实存在,现在我还不能完全下定论,所以需要最少两个月的时间观察。”
赫尔南多博士解释道。
“你的爱人在昏迷的时候,你充满了自责,很害怕他醒不过来吧?你自己本身都无法接受,躺在病床上的那个人是你的爱人。”
就好像隐藏在心里的一切被人说破一样,越千玄沉默着低下头,是啊,他有多害怕?他甚至不愿意相信躺在病床上的那个人是顾婴。
离开赫尔南多博士的办公室后,越千玄有些无神的坐在车里,将所有的记忆搜刮着反复回忆着,明明顾婴已经醒过来了,为什么自己还会病情加重?
“越总,是去环球联航吗?三点半约了克曼宁总裁”越千玄的助理兼司机问道。
“嗯”越千玄点点头他松了松领带,疲惫的靠在椅子上。
从拿出钱包里拿出一张他和顾婴两人的在结婚那天的照片,顾婴的笑容依然是这么灿烂,两人身穿正装,站在越千玄身边,照片中顾婴没有看镜头,而是将目光放在越千玄身上,眼中全是柔情。
他逐紧攥手中的那张照片。
也可能是倒时差比较疲惫的缘故,越千玄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他梦到了自己回到了结婚那天,一切都蒙上了一层黑白,五年前的回忆,他穿过走廊来到了顾婴的卧房,可以看到顾婴一身裁剪完美修身的黑色西服,站在他面前,领带还是越千玄亲自系好的。
他只记得顾婴那天很开心,眼眸中全是和颜悦色的笑意。
宾客们的脸上也全是喜庆的笑容,等他回过神时,顾婴已经站在了他的对面,听着牧师宣读着经文,互相发誓。
那枚戒指还没给越千玄戴上,一声枪响将他的梦变得支离破碎,宾客们抱头逃窜,当他转过头看向顾婴时才发现顾婴胸膛的鲜血染黑了那本来就黑的西装,颜色变得更深了,一滴一滴血止不住似的在地上蔓延开,顾婴脸上失去了笑容,越千玄在那一刹那将,似乎听不到任何外界的声音,就连顾婴倒下的瞬间都好像放了慢动作,他一声一声唤着顾婴的名字大步上前将他紧紧搂住,窒息的感觉就好像被人按进水中,一切都失去了声音。
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竟然一手沾到了鲜红的鲜血,是温暖的,刺眼的。
那种感觉无论多少次梦到,都会让越千玄感到窒息,脑袋从一片空白到瞳孔骤缩,心脏紧张的要跳出来。
越千玄紧紧跟着医院的担架车,医生在一旁给顾婴做着心肺复苏,顾婴的心跳骤停,他听着医护人员说着病人的紧急状况,“生命迹象在下降!心律失常,准备除颤仪,两千W,后退!一次!二次……”
“病人家属请在外面等候,越千玄被护士拦了下来。”
他眼睁睁看着顾婴被推进紧急手术室,焦急无措的停下脚步,他的白衬衫都被鲜血染红,低下头时才看到那枚精致的戒指掉在了地上,可能是在刚才抢救的时候掉下来的。
越千玄弯下身捡起来,戒指的内侧被刻上了顾婴的名字首字母,一定要活过来好不好,越千玄将那枚戒指紧紧握在手中。
越千玄惊醒时,额头冒了一层细汗。
那名犯人因为是蓄意谋杀被判了无期徒刑,一个越千玄和顾婴都不认识的人,律师说那个人有严重的精神问题,仅仅是因为精神有问题!
好在顾婴醒过来了,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越千玄自我安慰着。
他随后闭上了眼睛,伸手捂住胸口,梦境太真实,醒来回归现实的感觉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越总,已经到了”助理小声的说道,通过后视镜他看到越千玄闭着眼睛好像是在闭目养神。
“嗯,我知道”越千玄缓缓睁开眼睛,目光看向后视镜,小助理突然感觉脊背一寒,瞬间挪开目光不敢再多看一眼。
越千玄嘴角微微上扬轻笑了笑,带着一丝戏谑,随后伸手正了正领带走下车。
车子停在了环球联航的门口,克曼宁总裁亲自出来迎接越千玄,越千玄没了刚才不安焦虑的表情,反而冷静到极点。
笑容官方礼貌的和克曼宁总裁握手。
顾氏集团以不算太高的价格收购下这家航空公司,这家公司目前的航线比较少,但是以越千玄的魄力,他收购下来后,就开始给航空公司订造国际长途的飞机。
半个月时间确实很少,最后越千玄和顾婴说可能需要最少两个月,大概圣诞节前会回去。
“那我和儿子圣诞节过来看你吧”顾婴并没有显得依依不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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