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取那只青瓶把花插起来。”
一位素面朝天的姑娘懒懒地坐下,拈了一支芍药,愣愣出神。
无邪快憋死了,钻出来透气,惊动了她。
这姑娘惊异地把她抱出来,微微一笑,“你这只小东西从哪里来的?哦,一定是秋凉买回来给我解闷的。”
“叽叽……”无邪叫了几声,本小姐才不是你的侍婢买回来的给你解闷的。
“你叫什么呢?”这姑娘摸着她的雪毛,眼里满是怜爱。
“……”无邪不想搭理她,屁股对着她。
这时,侍婢秋凉回来了,惊讶道:“小姐,这只小兽从哪里来的?”
这姑娘诧异地蹙眉,“不是你买回来给我解闷的吗?”
“我没买呀。”
“这只小东西是从花篮里钻出来的。”
“那真是奇怪了,小姐,我真的没有买这只小兽。”
“无妨。这只小东西应该是跟家人失散了,找不到东西吃才跳到你的花篮里跟着你回来。”
这姑娘母性暴涨,抱着无邪不停地摸呀摸,还吩咐秋凉取来青菜叶子给她吃。
无邪想了想,罢了,现在这儿躲避风头吧,反正这姑娘人还不错呢。
……
待了一个多时辰,无邪了解了情况。
这里是醉舞楼,是帝京最负盛名的销金窝、温柔乡,以姑娘擅舞闻名帝京。
收养她的姑娘叫柳枝儿,是上一届舞魁,是帝京权贵们趋之若鹜的艳角儿。不过一年前她不慎患了腿伤,再也不能跳舞,渐渐的风头被倾云盖过。柳枝儿一蹶不振,忧郁自伤,连接客也没心情,慢慢的就掉了价,如今已是乏人问津,靠着几位常客支撑着过日子。
这不,老鸨杏花春才来骂了一通,骂得可难听了,要她再这样就把她卖到暗窑去,过那种暗无天日的皮肉生涯。
杏花春刚走,倾云就来了,又是炫耀又是嘲讽,尖酸刻薄的小女表子样,令人倒尽胃口。
无邪对她的遭遇还挺同情的,可是帮不了她。
秋凉气愤道:“小姐,现在围绕着倾云转的那一二十个客人,曾经都是你的恩客呀。只要小姐好好妆扮,收拾心情好好接客,他们还是会光顾小姐的。”
“没用的。我跳不了舞,再也无法……”柳枝儿自伤自苦道。
“即使不能跳舞,也可以赚一点,堵住春妈妈的嘴。”
“你无需劝我。”
“小姐再这样下去,连那几个老恩客也不会来了。昨夜都没人来找小姐……”秋凉恨铁不成钢。
“如今我人老色衰,没人会看得上我。”柳枝儿凄伤地苦笑。
主仆俩还在说,无邪歪着兽脑决定,一定要帮柳枝儿姑娘!
这夜,她跑去大堂看倾云跳舞,果然是爆满,大堂挤满了帝京的公子哥儿与权贵、平民,欢呼声,口哨声,叫嚷声,喝彩声,直冲九霄,险些把屋顶掀翻。
倾云的身段的确不错,四肢也很柔软,不过舞却很一般,柔美有余,却不够新鲜有趣。
这样的舞也能让帝京的男人疯狂?所有男人都眼瞎了吗?
无邪苦恼的是,怎么做才能让柳枝儿姑娘重振旗鼓呢?
忽然,一些零碎的片段浮现在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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