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那我先开回去,需要买点菜吗?”张跃然迅速打开变道灯,插嘴问道。
“回她的家。”杜墨清顿了顿,“北山新村。”
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小区肯定又旧又偏,几十年前的破落小区。
“送我回家?”李晓白愣了愣,随即说道,“不用……”
“都这样了还不用?你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吗?”杜墨清语气不悦的打断她的话。
刚才在楼道里就看见她脸色苍白难看,他可不想免费照顾一个刚晕完血的人。
“我是说不用送我,前面就是地铁站,我自己可以坐地铁回去。”李晓白这几天很疲倦,巴不得回家睡觉,在杜墨清那个冷到恐怖的家里,二十四小时开着中央空调都觉得脚底发寒。
如果不是强烈想成为他的心理医生,李晓白肯定不愿在他那冰冷的房间里多呆一刻。
杜墨清听到这句话,突然狠狠瞪她一眼,扭过头看着窗外不说话了。
李晓白不知道哪里说错了,觉得杜墨清最近越来越爱闹别扭,一言不合就生气。
“那多不安全啊?你刚才还吐成那样,万一在地铁站晕过去怎么办?”张跃然虽然在开车,但也觉得背后诡异的安静,忍不住开口说道,“反正开车方便,你干嘛那么见外?”
杜墨清生气的就是这个。
“见外”!
李晓白虽然对公司的人非常亲近友好用心,但心理上,她小心翼翼的和公司里的人保持安全距离,对他这个上司更是疏远——是那种心理上的疏远。
她会真诚热情的帮助公司里的任何人,也会把他当成重要的病人来对待,但很怕自己成为对方的负担,很怕给他们添麻烦……
杜墨清开始讨厌这种隔离在安全区域内的距离。
一旦只付出而不敢索取,感情的天平倾倒,久而久之,这样的关系就会成为负累和依赖。
她的负累,他的依赖。
“不会耽误你……们时间吗?”李晓白看了眼沉默的杜墨清,他身上的气息又开始压抑,让人不敢和他单独说话。
“老板都让送了,小白同志,能不能别这么生分?我吃你的蛋糕时可从来不客气。”张跃然笑着说到,“而且,今天把你吓到了,是我不对,现在道歉不晚吧?”
“啊,别说这件事了……麻烦大家送我了。”被他一提醒,李晓白想到了尸体上的血字,觉得胃又抽了抽泛酸水,好在没什么可吐的了,努力转移一下注意力就能忍过去。
只是李晓白一点也不想占用杜墨清的时间,他的时间比金子还宝贵,万一突然抽风和她算账,她可赔不起。
“对了,凶手……这次有线索吗?”李晓白试图打破杜墨清的沉默,问道。
可惜她失败了,杜墨清依旧看着车外的风景,像是听不到其他声音。
“别管凶手了,你好好休息,回头帮我拉拉红线。”张跃然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笑眯眯的转移话题,“要是事成了,我请你吃一辈子的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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