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在一旁站了好久的李义不安地开口,看着秦思俏欲言又止。
“你们先回吧,想好了再来找我。”秦思俏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李义同王氏看了看对方,好一会儿李义才无奈地说:“是,小人告辞,我爹……”
“有我们在这儿,你尽管放心。”
待二人出门走远了,宋子昭忍不住问道:“就这么让他们走了?话还没问出来呢!”
“他们现在应该是去查验玉石纲了,发现丢了东西自然会来找我们。”秦思俏很有把握地说。
“至少我们知道这批货物和官府有关,玉石既然是送往京城的,一定非常珍贵。”杨续摆弄着折扇说道。
“说不准是送给哪位达官贵人的,否则怎么会千里迢迢走那么远的路,还一路上有官兵押运。”秦思俏猜测到。
“想想京城里头喜爱这些玩物的,又有些头脸的,也就那么几个……”宋子昭突然想到了什么,偏过脑袋看了看杨续。
“我倒是更好奇你两方才演的是哪一出戏?”杨续扯动嘴角,眼神在秦思俏和苏兔之间来回徘徊。
秦思俏闻言笑了笑,故作神秘地说:“你们没发现这个刘嫂在说谎?”
宋子昭坐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说道:“快说!别吊咱们胃口了!”
秦思俏也坐到桌边,指着桌上的油灯,“证据在这儿!”
杨续走上前看了看,回想她们方才那一番对话,了然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宋子昭听了杨续的话,凑上前仔仔细细观察起来,自言自语道:“李镖头说案犯是个男人,怎么又牵扯上了这个刘嫂,她看起来不过就是个胆小怕事的普通妇人,我看人一向很准,不像是装出来的。”
“你看看灯里的油!”秦思俏提醒道。
“灯里的油所剩无几,几乎快要燃尽……”宋子昭一根食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哈,我明白了。”宋子昭眼睛弯成了两个月牙儿,拍了拍脑袋说:“刘嫂说屋里很亮堂,看了一眼便知人已死……这是在骗人!”
“嗯!油灯熄灭前剩下的这点儿灯油顶多散发出一点点微弱的光来,怎么可能整间屋子都很亮堂,更不可能看清李镖头倒在地上时的模样!”
“你怎么怀疑到她头上的?”宋子昭问,这个妇人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怎么也不像是会作奸犯科的人。
“昨夜我赶来时,见这里边漆黑一片就觉得奇怪,再说她是第一个见到李镖头尸体的人,自然留心了。”
“那就是说这个刘嫂还有个同伙咯?”宋子昭问,实在无法相信自己看走了眼。
“嗯……”秦思俏蹙没沉思道:“我倒是同你的想法一致,觉得刘嫂不是这样的人,兴许有什么内情……”
“刘嫂家贫,见财起意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苏兔说。
“你的内心还能不能开阔点!光明点!”宋子昭。
“不能!”
……
“打住!时间紧迫,可没时间拿来斗嘴!”秦思俏举起双手,掌心对着两人做出了一个“休战”的手势。
“哼!”
“哼!”
秦思俏暗叹一口气,“我已经让福叔留心刘嫂了,有什么他会前来通报的,我们还是去找找玉石纲的线索吧。”
“你怎知福叔没问题?”杨续问。
“福叔在案发时拦住了我,是为了保护案发地,他是船上的管事,也是最不希望飞云号上出事的人。”
杨续点点头,“那我和宋子昭先去货舱看看,你们两在这儿等着李义。”
“好!快走吧!”宋子昭瞥了眼床上的白布,简直不能再赞同了。
“行!”秦思俏和苏兔点点头。
“秦思俏,腰牌借我一用。”杨续说。
“给!”
……
杨续和宋子昭往货舱走,货舱在楼下,两人好不容易找对了地方,却被人拦下,怎么也进不去。
“我们是来办案的,你没瞧见吗?”宋子昭举着手里的腰牌在一个把门的眼前直晃悠。
那人瞥了一眼他俩,面无表情地说:“不得入内!”
“哼!你算老几!敢挡爷爷的路!睁大你的狗眼给小爷看清楚了!小爷可是捕快,耽误了我们办事可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宋子昭忿然道。
谁料那人根本不为所动,不耐烦地挥挥手:“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闲杂人等!”宋子昭登时火冒三丈,“今天爷偏偏要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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