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鄂氏闻言,下巴微仰,脸上仍然怒色不减。
江染离又道,“至于那些下人,九爷说,妾身身为侧福晋,身边却只有两个丫鬟服侍,若是让外人知道,会以为他虐待妾身,福晋您是知道的,九爷他向来爱惜脸面,妾身的长相已经丢尽了九爷的脸面,他派人送去下人,不过是不想妾身更让他丢脸”。
听到这里,董鄂氏的面色稍缓,但眼睛里仍然透着危险。
“昨天在陈大人府中,那几个人当着九爷、八爷、十爷、十四爷、陈大人,和其他几位大人的面讽刺妾身,福晋您想,九爷是什么身份,妾身再不济,也是九阿哥府的人,那样的情形被九爷撞见,九爷自然生气”。
话到此,江染离便不在说什么,她相信董鄂氏已经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果然,半响过后,董鄂氏开了口,神色、语气都比之前缓和许多。
“本福晋一直以为你是个知进退、识大体的,却没想到你竟一次次给爷丢脸子,让爷不快,既如此,以后你就在院子里待着吧”。
说完,董鄂氏嫌恶的挥挥手,示意江染离离开。
“福晋,侧福晋心思深沉,绝不是娴静乖巧的人,您怎么听了她两句话就饶了她了,您对她这样宽容,她日后若是变本加厉怎么办”,青梅瞪着江染离离开的方向道。
董鄂氏听了冷笑出声,“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而且,你没听到本福晋禁了她的足吗?出不了那院子,她如何兴风作浪”。
离开董鄂氏处,江染离差点高兴的跳起来,见她如此,秋蝶、冬雪满脸不解。
福晋的那些话,分明是禁足了侧福晋,怎么侧福晋还如此高兴?
“侧福晋,您不难过吗?”。
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困惑,冬雪出声问道。
难过?
听到这两个字,江染离愣了一下,她为什么要难过?不用出院子那么好的事情,是她梦寐以求的,现在好不容易实现了,高兴还来不及,哪会难过啊。
“侧福晋,福晋不让您出院子的话,您在府中的日子怕是会不好过”,秋蝶也跟着开口。
“日子为什么会不好过?”。
江染离没有听太明白,她觉得不用出院子的日子很好过啊,若是整天有这事、那事需要离开小院,那才是不好过呢。
听着江染离的问题,秋蝶道,“福晋不让侧福晋您出院子,相当于变相禁了足,府里上上下下的见了,肯定会不将侧福晋您放在眼里,说不定还会有不长眼的奴才为难福晋您”。
原来是这样的不好过啊。
江染离点头,她只顾着自己高兴,倒忘了秋蝶、冬雪不是思羡、思黛,不知道她的想法了。
“没事,这些我都不在意,不过倒是连累了你们,你们想想是不是还愿意跟着我,若是不愿意,我想办法把你们安排到别处去”。
江染离还是觉得不能耽误别人,于是,便再次询问秋蝶、冬雪。
谁知,她的话刚说完,秋蝶、冬雪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侧福晋,奴婢愿意尽心伺候侧福晋,绝无二心”。
江染离被她们忽如其来的跪下吓了一跳,忙让她们起身,“你们别担心,我并非是在试探你们的忠心,而是真的再问你们的想法,若你们愿意离开,我绝对不会为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