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恩孟瞧着木氏面上的笑容,这一刹那间,他一种人在近处,而那心却仿佛在千山万水外。
程恩孟有些不悦的再定神的瞧了瞧木氏,却见到她低头再翻帐本。
木氏感觉到程恩孟的眼神,她赶紧抬起头,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跟程恩孟说:“老爷,年底事情多,你想和再说什么事情?”
程恩孟见到她的手指还放在那翻开的页面上,他顿时有些无趣起来,问:“你要是生气了,你跟我说?”
木氏满眼惊讶神色瞧着他,说:“老爷,你可是在外面相中了什么身份上不了台面的女子?”
程恩孟摇头望着她说:“这些日子事情多,你家爷也不是那种眼光低的人。”
木氏微微的笑了起来,程恩孟的眼光是不太低,后院里养着的全是泪美人。
他可以消受得起,木氏有些消受无能。
她瞧着程恩孟很是认真的跟他商量:“老爷,正好我记起来了,我现在年纪大了,后院那些妹妹们正年青着,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老爷,你瞧她们谁顺眼,你挑一个出来管她们的事情,以后她们的事情,专由那人来与我说一说。”
程恩孟的脸色不太好看起来,低声训斥:“胡闹,那有什么妾室管妾室的事情。
日后,她们不安分,全往家庙里送一送静心去。”
木氏瞧着程恩孟略有些好奇问:“老爷,你这一次准备送那位爱妾静心多久?”
程恩孟瞧着木氏的神情,很是不高兴的问:“你和母亲为什么都会认为我舍不得处置她?”
木氏嘲谑的看一看他,说:“她哭得很美,正是老爷欢喜的泪美人。
家里的人都知道,要看泪美人,不用去别处,只管往老爷的心头肉那里去寻一寻,就能见到她们对着镜子练习怎么哭得更加美。”
木氏从前心里是敬着程恩孟这个夫婿,而经这一次的事情后,她对程恩孟再无敬重心思。
木氏伸手摸一摸自个的脸,她瞧着程恩孟笑着说:“老爷,我们订亲的时候,你要是跟我家里人说清楚你的喜好,我家一定不会许下这门亲事。
老爷,你误了我一辈子,结果我还是在你面前哭不出来。
家里的事情这么多,我也没有那么多功夫私下里去练习那种本事。
老爷,我对你,是差那些妾室太多了。
我要顾及娘家姐妹的名声,所以我不能也不愿意对镜子去哭出最美的姿态,转头在你的面前来讨欢喜。”
程恩孟的脸黑下来,他瞧着木氏低声说:“只是一个妾室和庶女的事情,你用得着这般在我面前说着讽刺的话吗?”
木氏抬眼瞧着他,笑了,说:“老爷,你不是喜欢真性情的女人吗?
你不是喜欢那些说哭就哭,而且哭后得了好处后,又能够立时笑的女人吗?
老爷,我年纪大了,现在学哭也哭不起美态,那我就学一学她们的真性情吧,平时多与你说一说真性情的话。”
程恩孟很是生气的走人,管事妇人在外面瞧见他的脸色,她担心的赶紧进来瞧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