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声上帝,道格吓的连连后退,直接就退出了门口。
下一秒,他转身朝孩子们的房间而去,用同样的方法撞开了门。
迎接他的依旧是一片死寂,道格走到床边,看见的是白日里活泼好动的几个孩子,此刻也如他们的父母一般,并排着,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
那一瞬间,道格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他狠狠搓了搓自己的脸,退出门口,手里举着煤油灯,无措的看了看两扇门。
“这一定是个噩梦。”他一边说着,一边走下楼,转身跑到了那窗户口的尸体下方,开始敲击这家主人的大门。
“砰!砰!砰!”敲门声格外响,在黑夜里,道格手里的煤油灯,依旧是唯一的一抹光亮。
大门的门栓比较结实,敲门无果后,道格尝试撞门,却没有像之前刘先生家的内门那样容易撞开。但这难不倒道格。
恐惧、心悸、还有那永不熄灭的好奇心,让道格做出了另一个举动。
他开始顺着柱子、栏杆,直接往二楼爬。
五十多岁的他,有一身结实的肌肉和灵活的四肢,很快,他爬到了二楼的栏杆处,并且成功翻了进去,整个人,便与那扇窗户对着。
确切的说,是与窗户口的尸体对着。
道格可以确定,自己应该是与这个死者打过交道的,但人在辨别不同人种上,有天然的脸部识别障碍,因此清朝人或者说中国人的脸,在道格眼里都是差不多的。除非面貌特别出彩或者有特色,否则在道格眼里,所有男人都长得差不多,所有女人也都长得差不多。
唯一让道格真正清楚的记住长相的,就是相处比较多的刘先生夫妻。
除此之外,辨别周围的人身份,道格更多靠的是体型、服装、声音。
此刻,道格虽然认不出这具尸体的脸,但通过衣服和身形,他还是记起了这个死者,自己今天白天,还和这个人说过一句话,对方还请自己吃了一颗番薯。
可现在,这个人,居然就这样死了,就像刘先生一家人一样。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从入夜到现在下雨,不过两个小时的时间,怎么会一下子,无声无息的,就死了七个人?
道格回忆着: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这户人家的家里,人口应该不少于十人,为什么自己那么大力的敲门、撞门,都没有一个人响应?难道说,除了窗户口这个人以外,他的另外九个家人,也遭遇了和刘先生一家人一样的情况?
道格吞了口唾沫,自窗户翻入,将倒靠在窗户口的尸体,弄到旁边的床上。之前在刘先生家受到太大的惊吓,因此道格没有仔细检查过刘先生等人的尸身,对于他们的死因完全不知情。
这会儿稍稍反应过来,便开始查看眼前这具尸体。
然而,一通检查下来却发现,这尸体身上,除了一些做活留下的,早已愈合的陈年旧伤外,根本没有新鲜伤口。
整个人,就像是突然暴毙似的、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