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确定你要在这个时候铤而走险么,你这么一走肯定会彻底激怒爷爷的!”
一丝厌恶的情绪飞快的从欧阳逸的眼底一闪而过,这个欧阳烈实在是太聒噪了,有空没空都往自己身边凑,而且每次都好像有意的从自己这里套曲点什么信息,他甚至都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故意和欧阳镇远对立,实际上是为那个老家伙刺探军情了。
见对方不搭理自己,欧阳烈脸色有一瞬间的阴沉,旋即又很快掩饰了过去,让人看不出来他在前一秒显露过那样的情绪。
“欧阳烈,你该不会是老家伙派来的内奸吧!”欧阳逸忽而转过头来笑得一脸兴味的看着身边的人,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戏谑。
“我又不是受虐狂!”这话似乎是刺痛了欧阳烈,先前勉强维持的浅显笑意顿时烟消云散了,声音明显的变得闷沉起来,“你大可不必用这样拙劣的方式来试探我,对于老家伙的敌意我不必你少半分,之前那几年的伪装完全能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不那样做的话,我怎么可能找到机会独立出来,可不是所有人都有你那样的魄力和好运!但可以确定的是没有人愿意一辈子都当别人手中的傀儡!”
好运?!欧阳逸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心下却是觉得无比讽刺。如果非要说他有什么好运的话,那可能就是遇见了林浅夕吧,让他的生命真正的有了希望,除此之外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无形的枷锁。
而别人所看到的永远是她所享受到的优越待遇和这个身份之下的万丈光芒,却不曾了解他承受了多少苦痛,觉得可笑的同时也不屑于要去过多的解释些什么,毕竟没人能做到真正意义上的感同身受,这样能维持他最后的骄傲。
“我知道家族里的人也都包括你在内都很瞧不起我这个人,认为我是个善变庸懦的小人,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呢?相比起尊严什么的,活下去才是更为重要的事情,我……算了,我又何必要和你说那么多!你又不是我,是不会懂得我的感觉的!”
“既然是这样,那就索性别说!这样不但不会有任何有意义的结果,反而经历和人生起点不一样,当然就没办法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欧阳逸对之嗤之以鼻,这话不单单是对于欧阳逸来说,更像是对自己一种无声的安稳。
欧阳烈对此只是无奈的耸了耸肩,却并没有再和对方继续说下去。他想对方说得可能是对的,每个人从出世的那一刻起在这个世界上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起点不一样也就导致了每个人的人生经历截然不同且无法做到复制,自然也就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了。
只是他好像没办法对此做到真正的风轻云淡,没人知道他为了在这个大家族生存下来曾忍气吞声了多少次,因为深刻的记得,他才开始想要让自己强大起来,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彻底摆脱那种处境带来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