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暗烛灯下,战风染笑意盈盈的看着她,赫连云露一挑眉,一脚踹了过去。
力大无穷的一脚。
战风染吃痛,但还是跟在她身后,心情不好?估计那夏侯渊真的在了。
亏他跑的那么快去确定对方是不是东漓太子,没想到,防了东门,失了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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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眼,清冷的越过人群,赫连云露朝着城墙的方向走去。
路上,有不长眼的人拦住了她:“哟,哪里来的美人,瞧着柔软的小腰,瞧着酥胸,啧啧,这腿,靠,小爷艳福不浅啊。”
“妞,跟着小爷吃香的喝辣的,爷十几房美妾都不要了,有你这天仙似的妻,我做鬼也痛快呀。”
一个满身肥膘,矮短肥的中年男人色眯眯的看着她,伸出手来。
“美人,让爷亲一口。你长得真是绝色啊。爷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人,给我做员外夫人吧,生个大胖小子,我什么都给你啊。哈哈哈……”
懒洋洋的抬了抬眸,眼底划过笑意,一道血光划过,赫连云露腰间的短匕,此时正插在男人的心尖。
“啊,杀人了,杀人了!快来人啊。”
肥膘男人的侍从恶狠狠的看着赫连云露,有些害怕,但是更多的是嚣张。
“快!”
“把她拿下。”
“竟然敢杀了员外,这个女人,一定要给杀了给员外赔命。”
剩下的人叫嚣着,可是没有多久,就纷纷变了神色。
北冥锡从远方走来,雌雄莫辩的脸上挂着懒洋洋的笑容,他扬了扬手,就有人处理后事。
他的人,个个握着冷厉嗜血的刀锋,扣在那几个双腿发抖直呼好汉饶命的仆从身上。
从嚣张到求饶的人,根本不够看。
没有人敢刁难她,说她一个不好。
周围忽然安静了下来,空气凝滞,只有他的脚步声,一声一声,很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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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她,他倒是不惜暴露自己的实力。
赫连云露觉得讽刺:“北冥太子莫非忘记了,这是谁的国?”
“怪我越俎代庖?”心里划过涩意,男人深邃的眸盯着她,想看透她的心:“我也是男人。”
我也是男人,就算不想干涉引起你的不满,也舍不得你受一分委屈。
“你不想见我,我不出现便是。”北冥锡转身,准备离开。
赫连云露抿唇,她有什么资格,让古越太子见不得光的在暗处保护她。
自己承受过的暗伤,那满不在乎的言语重伤,她也浑身倒刺的让别人尝一遍吗?
“等一下。”她喊住准备走的男人。
男人背对着她,修长的指动了动,终究是没有回头。
“北冥锡,我说过的话,你都忘了吧。”
让他当她驸马的话,忘了吧,她后悔了。
北冥锡的眸,瞬间冷凝,他回头,大步的朝她迈开步子。
温润细腻的手落在她的唇边,狠厉的滑动着,电流刷的一下划过她的心尖:“忘了?你休想!”
赫连云露连忙甩开他的手:“北冥锡,你就那么饥渴?”
“你说呢,遇见你,我还能当君子吗?”男人嗤笑一声:“我说过别招惹我,你既然招惹了,就招惹到底!”
“我后悔了!”
“我给过你后悔的机会,你没有珍惜。”
恍惚了一下,赫连云露脸都绿了,就凭他在她失忆挑逗时候的那欲拒还迎的样子,叫做给了后悔的机会?
仿佛看透了她的情绪,他贴近她,苏媚雅致的声音含着一缕暧昧:“探了我的底,你就探到底,我已心悦你。不怕你不回应,你耗不起,我耗得起!”
“你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赫连云露咬着唇,死死的看着北冥锡,恨不得咬他一口,当太子的没有一个好东西。
“遇见你赫连云露,我哪根筋都搭错了,再也顺不回来了,你不知道?”
男人撕裂了衣袖,霸道的给她擦拭溅到手腕还没有清理的血迹,那污秽男人的血,不配沾染她的身。
“北冥锡,我并不喜欢你。”
男人的手一顿,低垂着眸,卷翘的睫颤动了几许,就在赫连云露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知道。”
他知道?知道还这么傻,他想要什么?
一手拉过男人,推到青苔遍布的胡同里,这里没有人,她一手拽着他的衣襟,毫无征兆的攀附在他的身上,吻了下去。
她的呼吸落在他最敏感的脖颈处,他全身的血液都僵硬,逆流般难受。
“当我见不得光的情夫吧。”她说。
“好。”他的回答。
“不觉得屈辱?”
男人眸光淡淡,动情的回应着她,幽暗的眸中,倒影着她娇媚的小脸:“屈辱也阻止不了,我飞蛾扑火般,扑向你的心。”
你终将知道我有多爱你,我曾于黑暗中立下重誓,承诺自己不再爱你。
却阻挡不了,你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瞬间就沦陷了的心。
承诺算什么,若得你一心,毁了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