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要我只爱你一个,唔,很难。但如果是你,还是有可能的,毕竟你,是我亲手救的。”
愿你,是我的救赎,北……冥……锡,你不是爱我嘛,让我看看,这爱,到底,有几分,够不够支撑我,从地狱里重生。
赫连云露喃喃自语着,像是在说服自己,又仿佛,是在暗示自己。
“你是我亲手救的,是该以身相许,如果是你,或许可以试试。”
*
只是试试?
北冥锡闻言,唇角凉薄的弯起,怎么会有一个花心到恨不得昭告天下的女人。
她就是吃定了他北冥锡这么狂妄的人,会对她小心翼翼,对她俯首称臣是吗。
果不其然,他也就是被她吃的如此死。
没有一丝周旋的余地,他甘心卑微如此。
可笑。
又,甘之如饴。
*
“唔。”
赫连云露忽然变了神色,
四肢百骸忽然涌上了一股浓烈的疼痛感。
冷汗瞬时间冒了出来。
“好痛。”
“哪里痛。”北冥锡抓住她的手,瞬时间把她揽入怀中,她浑身僵硬,被他抱在怀里,也忘记挣扎。
他呼吸都停滞了一秒,低眸看着怀里的她,情绪剧烈的波动着。
长指在她的额上轻触一秒,不烫,却很冰。
他凝眉:“告诉我。”
赫连云露倒吸了一口冷气,沉默了半天,才敢说:“月事痛。”
北冥锡曈昽一敛,幽幽的看着她,有些羞,又有些,气。
“你竟然来月事了还敢喝酒!”
执拗的男人,就这么看着她,恨不得将她盯出一个洞来。
“北冥锡你过分,你这时候还凶我?”她娇蛮的瞪着他,一副你再凶我试试的眼神。
“我。”声音一哑,二十年没有哄过女人的男人,此时眼里烧起了火,又瞬间熄灭:“真是拿你没有办法。”
面色平静,他倏地起身,高挑娇媚的她在他怀里,却显得娇小可人。
北冥锡很高,高到凤鸣普通的门高,都快碰到他的头。
大约只有一拳头的距离,他就要低头才能进。
抱着她,他快步的出了酒肆。
“朱雀。”他低声的唤着。
赫连云露顿时不高兴了,赫然抬头,吃味的看着他:“你还记得别的女人的名字。”
“她是你的人。”若不是,哪怕他的确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极好的听力,他也不会回忆一个女人。
“才不是,是父皇的心腹。”
她小声的低喃,他却听得很清楚,眸子微闪,他改变态度道:“那换个大夫。”
“晚了。”赫连云露看着瞬间出现的朱雀,冷哼,果然是二十四小时无死角监视。
“殿下。”朱雀附身:“属下在城南别苑准备了疗养药膳,还有……”
朱雀没有说完,赫连云露就一口应下:“快去快去,管你准备了什么,只要有用就行,我快痛死了。”
会痛经的女人,一定是到了八辈子血霉了。
痛起来,简直是撕心裂肺。
看着面露忧色的北冥锡,赫连云露下意识的捏紧了他的衣袖,压着难耐的痛感,朝他耳边吹了一口气:“新欢总比旧爱甜,果然~”
轰的一声,男人的脑子便被她刺激的失去了理智。
玉手一滑,他搂紧了她的肩,轻贴着她的唇:“快痛死了还开这种玩笑,真是乐天到可以。赫连云露,希望我们初夜的时候,你还记得这句话,新欢总比旧爱甜……我有多甜,你会知道的。”
靠!讨厌!
*
*
“爷,凤鸣长公主和古越太子在一起,现在才离开酒肆。只是,离开的时候,是古越太子抱着凤鸣长公主走的。”
清贵冷傲的男人坐在硬椅上,听闻这话,倏地站了起来,暴戾的看着禀告之人。
抱着走?
赫连云露……
她真是……
看着夏侯渊失去镇定,萧清绝邪气的勾了勾唇:“表哥,消消气。这在意料之中不是嘛,你不喜欢人家,还不准别人喜欢她了?”
夏侯渊剑眉紧蹙,锋利霸气的眸从影卫身上挪来:“下去。”
“是。”影卫快要被吓死了,一听见下去这个词,腿软的撤退。
萧清绝嘴边笑意依旧,散漫的摇晃着手中的扇子:“她从来都不是柔软可欺的性格,对你专情了这么多年,你该满足了。”他家小师妹啊,啧啧,没想到竟然是凤鸣长公主。真是……有趣。
“从来?清绝,连你都认识她、。”
一直以为尽在掌握之中的女人,彻底的失去了控制。
不仅如此,他夏侯渊还被她,嗤之以鼻?简直是,笑话。
萧清绝点点头,丝毫不在意的刺激着眼前的男人:“何止认识,那简直是……同床共枕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