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准再提起此事,否则,你我都得死。”司徒静雨的话像圣旨一样,说的狠绝。
如果这个孩子是冷邵玉的,她到会不舍,可她很清楚,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
那晚的宠幸,本以为自己怀有身孕,便请了郎中,郎中说她不过错食了东西,才会产生呕吐的现象。
司徒静雨很清楚那一晚来的不易,若不是冷邵玉将她错认为洛殇,也不会迷离中要她。
她也清楚,只怕以后再无被临幸的机会,也再无受孕的可能。她只有去求助那个人,她的主人。那人只告诉了她两个字。
虽是极为不情愿,可别无他法,只要先夺得大权除了洛殇,才会有她日后飞黄腾达的时候,不得已下,才上了那个一心倾慕自己又懦弱的蒙满卓彦王子的床。
那个晚上,她是那样的不甘,脱光了衣服在男人的身下受着煎熬,忍辱负重。
那一晚的屈辱,总有一天她要在洛殇的身上一样一样的讨回来。
近日,传闻北州南蛮作乱,边疆一片混乱,尽三个月内已有三名将领站死,北城失守,南蛮已经将至别城。
倘若只是贼人作乱,倒不足为意,然,听边境刺史禀告,这里多半混有各国乱臣贼子,他们想要匡复亡国,夺取武周政权。其中,就有最后一个附属国,卫国。
冷邵玉已经离府三日未归,恰逢太后病重,冷语心进宫迟迟未回,司徒静雨整顿府规,王府上下无人敢不从。只怕有心,也不敢违背,毕竟她现在手握重权。
凤栖寝殿正院里,静静的,除了阿玉轻扫着院子里的落叶,再无别的声音。
天冷了,洛殇褪去纱衣换了件浅色的布娟,领口处绣着繁花,很朴素,也很清纯。
她抱着琴走到院子,卓锦给她垫了个软绵绵的垫子,然后接过洛殇手里的琴放在石桌上。
卓锦不怀好意的顽皮一笑。“小姐,我们整日的待在这幽深的院子里也不能出去,实在无趣,您不是爱跳舞吗,就给我们跳一段吧。好不好嘛。”
原本想要抚琴,可这丫头非要叫她跳舞。
看洛殇没有反应,卓锦又说“就跳一支,卓锦好喜欢看小姐跳舞的,很美很美。这样吧,小姐跳舞,阿玉姐抚琴,然后,我......我给你们加油,怎么样?”
洛殇无奈的笑了,带有娇呻的模样看起来温雅乖张,她也极少这样。
阿玉拍了拍丫头的脑袋,好气又好笑。“你到真是会享受,让小姐给你跳舞,我弹琴,你倒好,自己享受去了。”
卓锦撇了撇嘴巴,嘟囔着“哎呦,我不是没阿玉姐你有本事吗,我要是什么都会,也早就抚琴了。”
“好。”洛殇轻笑,算是妥协了。
阿玉也真是服了这丫头,也就小姐这样的主子才如此宠爱她,在将军府的时候,也是夫人将她惯坏了,才落了个这般无法无天的毛病。
要是换做了旁人,这丫头指不定死上几回了。
阿玉坐下,解开缠绕包裹古琴的布娟。手指滑上琴弦,这琴的音质很好,琴音响起,树下的女人也随之倾舞。
她步子轻柔,但并不是以往的柔美,而是柔弱,可能是近来身子不大好,才让她显得浑身无力,如此憔悴。
每个步子迈到标准极致,手指轻挑,魂欲飘飘。
阿玉的琴法都是纳兰教的,虽远不及洛殇,但也有动听。她仔细的弹着,抬起头时却错愕的睁大了眼睛,男人正站在洛殇的身后,看着她舞动翩翩。
卓锦吞了吞口水,阿玉刚要开口,冷邵玉示意她继续,不想她打断了女人的认真。
漫天而落的枯叶,踩在脚下发出莎莎的声响,洛殇从落花的妙美之春跳过了繁华的悲秋。
阿玉一个手指落错,扰乱了琴弦错位,洛殇舞动欲停,这几日劳心劳神,身子有些不稳,摇摇晃晃,恰好一只大掌将她牢牢扶住。
这温度,难道......是他?
洛殇转过头,看到的就是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英伦,端正的五官,笔直的身材,不失为一个风度翩翩的芊芊公子。
卓锦还想着多看他们几眼,偏偏被阿玉强行拽走。
洛殇移开身体,向后退了几步,避开他的触碰。
男人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走向石桌,大掌在琴弦上若有若无的滑动,一阵沉默。
这把琴,她保存的很好。
冷邵玉将琴递到她的手上,优雅的捡拾去掉落掺杂在她发丝里的枯叶,见她躲避,他还是一脸的平淡。
双手背在身后,走向房间,并说“跟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