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些,否则,不会有这样雀跃和特别留意的关注。
这是女人的直觉在推理。
一杯牛奶喝完,许沉凉摇摇头把这些念头抛到一边,自己也觉得自己想多了。
果然人闲下来,就会想些有的没的。
但是许沉凉还是在心底暗暗地定下了一个想法。
傅原的来头并不简单,不接触此人是最好。
傍晚时分傅薄凡回来了,许沉凉把香料的事告诉了他,提了下是谁送的,傅薄凡听了只是微微勾唇,并没表示。
他对别人的巴结并不在意。
到了晚上睡觉前,傅薄凡很有兴趣地把那香料翻出来了,剥开外面的一层纸,低头嗅了嗅,气味确实很沉静,很悠长,是很好的质地,傅薄凡便有些高兴,转身对许沉凉说:“你晚上总有些梦魇似的惊动,今晚试试点着香睡?可能安稳些。”
许沉凉这才明白,原来傅薄凡找香料,是为了给她用的。
她心里有些五味杂陈,但是,没有多少波动。
静了片刻,她阻止了傅薄凡:“不要了,我不喜欢房间里有别的气味,而且,你那个五弟看起来有些轻浮,我不想枕着他送的东西睡觉。”
许沉凉对着傅薄凡,直言不讳。
反正傅薄凡和他的兄弟万一闹起来了,她心里也没有愧疚感,更不会心疼。
再说了,傅薄凡凭什么为了她,去和他现在主家的兄弟闹。
许沉凉说完,自己摸索着掀开了被子,爬进里侧睡了,傅薄凡又流连了一会儿,很快也钻进来,搂着她,呼吸渐渐变得绵长。
第二天起来,许沉凉听见傅薄凡在交代小绦,不允许傅原单独进这个院子。
许沉凉有些想笑,傅薄凡最近性情似乎变得温柔了些,但其实还是一样的霸道。
这是傅家的别墅,他倒把傅家的人当外人,拦着不让进就是,料想得到傅薄凡在外面会怎样把傅家的人给气的够呛。
只是,小绦拦得住男宾,拦不住女眷,第二天沈馥馥大摇大摆地来了。入冬,她穿着狐皮坎肩,衬着尖尖细嫩的下巴,就如一只真正成精的狐儿,金贵得紧。
她说和许沉凉有几面之缘,听说许沉凉住进了傅宅,特意来看望,那款款入内,莲步生风的样子,还真叫人以为她是傅宅的女主人,前来探望客人的。
而许沉凉住在偏向的独栋小楼,更有客居之感。
许沉凉坐着,听沈馥馥在那边跟她“叙旧”,内心暗笑,这沈馥馥倒是比莫笑知趣味得多,起码没有一上来就哭天抢地地作妖。
想到这里她又忍不住想岔了去,很久没有听到莫笑的消息,她又神隐去了哪儿?
许沉凉总觉得这个莫笑还没完。
而且现在方姨去了,莫笑还要借此摆她一道,可见心机不是一般的深沉。
还有,方姨留下的那个秘密……
想到这些,许沉凉在幽静的小别墅静养出来的好心情全散了,就如同一只蟑螂爬进了寂寂无边的雪地里,挥着可恶丑陋的节肢将平静的画面破坏殆尽。
许沉凉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在和沈馥馥的对话中走了神。
沈馥馥挑起几个话题,都不见人回应,暗恨地咬牙。
她端起茶喝了一口,稍稍掩饰自己眼中的愤懑。
仿佛终于知道自己是不受欢迎的,沈馥馥起身准备告辞,可很不巧的,门外方才阴沉沉的天,好似终于绷不住了,在此刻下起了大雨。
沈馥馥的脚步一顿,回头看向许沉凉,许沉凉面向着她,目光却无力地垂落到地板上,正微笑着送别她。
很是客气。
沈馥馥咬咬牙,扯出一个笑:“真不巧,外面下雨了,我也没带把伞来。”
“哦,雨天慢点走,小心路滑。”许沉凉善良地提醒。
沈馥馥眼中杀过一道暗流。
她就是想趁着雨,在这里继续留下来,等到雨停,也就大概到了傍晚的时候,能见到回家的傅薄凡。
可许沉凉这女人却在这里装傻,一个劲地赶她走。
沈馥馥磨着后槽牙,心想,谁是主谁是客还不一定呢!你许沉凉注定是要被赶出傅宅的人。
她那点小九九,许沉凉心里门清。
也不是说她有多聪明,而是当一个女人偏执地想要得到什么的时候,她的心思就很好猜。
比如许沉凉,以前想要许薄凡的爱,于是所做的一切,都是围绕着许薄凡。
她现在不想要了。
换上了沈馥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