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城说。
“这不是赶上了吗?”孟澜说,“厉晨总是帮我的忙,我这也算是还他人情了。”
“还人情非得用这种危险的方式还吗?”魏城说。
“你担心我?”孟澜笑着问他,“那你刚才怎么不冲进去?”
“一屋子没穿衣服的,我又不是警察,冲进去不合适。”魏城说,“而且我没你前夫跑得快!”
“我正奇怪呢,你们怎么都来了?”孟澜问。
“厉晨通知我的时候,他正在我公司谈事,得知消息就一起来了。”魏城说,“我也好奇呢,那个阿恋怎么回事?”
孟澜简单解释了阿恋的事。
魏城说,“她肯定是跟着沈克大手大脚惯了,所以才会去借高利贷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这种人就得让她吃个大亏才能长记性。”
“我刚才就不该管她。”孟澜说。
“可你还是管了。”魏城说。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狠不下心。”孟澜说。
“对别人狠不下心,对我倒是狠。”魏城抱怨道。
“……”孟澜哑然。
到了楼下,孟澜赫然发现,楼下还守着一队荷枪实弹的警察,警车停了一长排,那个光头被铐在一辆警车的车门上,正絮絮叨叨地喊冤。
原来他刚才并没有去跑单,而是负责在楼道里望风,警车过来的时候没鸣笛,等他发现时已经把单元门给堵了,他跑不出去,只能往楼上跑,几个警察追到天台把他逮住了。
光头看到魏城抱着孟澜过来,指着孟澜大叫,“骗子,你个骗子,我上了你的当!”
孟澜示意魏城把她放下来,理了理头发,心平气和地说,“咱俩到底谁是骗子,如果不是你骗我在先,我怎么可能会骗到你,年纪轻轻不学好,就算今天没有我,你也照样会落网,早一天晚一天而已。”
光头无言以对,只是咬牙切齿道,“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孟澜没再理会他,转身走了。
魏城在后面跟着她,跟了几步忽然发现不对,一把拽住她,“你骗我,你根本没扭到脚。”
“啊?”孟澜一看露馅了,尴尬一笑,“刚才是挺疼的,现在好了。”
“骗子!”魏城说。
“真的,没骗你。”孟澜忙转移话题,“厉晨说你对他发了好大的脾气?”
“发脾气,我还想揍他呢!”魏城说,“其实我不光是生他的气,我最主要还是生你的气。”
“为什么?”孟澜问。
“因为你每次遇到什么事,总是第一时间先找他。”魏城说。
“找我就对了,有困难找警察,没毛病啊!”厉晨押着眯眯眼走过来,对魏城说,“孟澜这样做是对的,遇到这种事当然要第一时间报警,就算她找你,你不还是得找我吗,等到你们绕完圈子犯罪分子都跑远了,不是我说你,该吃的醋吃,不该吃的醋别瞎吃。”
“去去去,干你的活去!”魏城没好气地挥手。
过了一会儿,那些姑娘都裹着警察的衣服下来了,阿恋和她们一起被带回警局录口供。
厉晨留下一队人在这里守株待兔等剩余的犯罪分子回来,自己带人押着光头老五和眯眯眼走了。
孟澜和沈克也坐着魏城的车去了警局。
孟澜没什么复杂的问题,录完口供就出来了,沈克要留下来处理阿恋的事,魏城便带着孟澜先走了。
车上,魏城说,“看不出来,沈先生还挺念旧,阿恋当初那样弃他而去,他居然能不计前嫌。”
“大概也是心软吧!”孟澜说。
“心软不是坏事,对谁都软就不见得是好事。”魏城说。
孟澜实在太累了,懒得理会沈克的事,和魏城随便找个餐厅吃了点东西,便回家睡了,一直睡到沈煜晚自习回来都没醒。
她下午没去送饭,现在又沉睡不醒,沈煜还以为她生病了,把她叫起来问她要不要去看医生。
孟澜说自己没事,就是太累了,然后把今天的壮举讲给他听。
沈煜听得心惊肉跳,连夸妈妈是巾帼英雄,说警方应该给孟澜发面锦旗。
锦旗倒是没有,只是第二天,厉晨把孟澜和魏城约出来吃饭,透露了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