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
站在船头,潮湿的海风,让我开始想念同里,想念同里的一草一木,一湖一河,还有我娘和小乖。
同里到处都是水,一年四季的风都是潮湿的。
此时,我已经身处在同里镇的千里之外,身边站着一个陌生人,我的随从。他乌黑顺滑的头发绑在脑后,细长的八子胡,修得极是精致,没有一根杂乱。
哪里像随从嘛,更像是街上的二混子。
他非说他是我的随从。
轻风微雨冷。
这是一艘豪华的船,大家各自都有单独的房间。
坐上豪华船的人,都是讲究的,雨丝打湿头发就会显得很狼狈,讲究人是不会令自己狼狈的。
甲板上,只有我和我的随从。
我又不会狼狈,戴着帷帽呢。
前天晚上,三人从木屋里出来后,无邪就自动消失了。我和慕容谨寻了家客栈,开了两间房,各自休息。
这一天比较累,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睡的正香,被人推醒。
“我们现在走。”
神出鬼没,除了慕容谨,还有哪只鬼敢如此在我面前放肆?
就这样,深更半夜,悄无声息的同慕容谨一起溜出了客栈,上了这艘船。
微雨打在遮挡在我面前的纱巾上,我对身边的二混子随从说:“说两句京城官话,我听听?”
两年前,张小二说的是京城官话。他要是说不会,我拍死他。
前天晚上,我听声音是慕容谨,睁开眼,看到的不是慕容谨,是我眼前这个二混子。月光很亮啊,屋内看得清清楚楚。
这乔装也乔装得太像了,搞得我都差点没认出来。
我说,我也要换换模样,二人同行,一人被认出来,全都暴露。慕容谨拿了个帷帽扣在了我头上。
我说,这样不安全,万一被人拿下来呢?不就看到我的脸了?。
他说,没有机会。
我说,什么意思?
他说,我在你身边,别人哪有机会碰到你。
嚯,好张狂啊。
面纱的好在于,我能看到别人,别人看不到我。真是个好物件。
我盯着眼前的二混子,等待他的回答,然后选择让他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还是把他拍死,还是把他推到河道里淹死。
张小二那个趁人之危的混蛋,在我十六岁花骨朵的年龄,强行亲亲我,戏弄我。
慕容旋说过,九年前武林大会的第一叫张小二,是会易容的。武功高,会易容,去过同里。去年的九年前是十五岁,那今年就是二十五岁。自称张小二的混蛋,那晚有酒味。
慕容谨二十五岁,那晚喝了酒,我还敬了他酒。
试问,有那么多巧合吗?这么多巧合,我都没把他跟张小二联系在一起。
刚刚不久前,听到船上的两个人切切私语,隐约提到张小二这个名字,我就拿出了窃听这项本领,听了个一清二楚。
大体意思是说,张小二过几天,会在京城出现,他们准备想办法,找到他,谋划什么事情。具体什么事情,当时没说。
他们心知肚明的事,没必要说啊。
对了,还提到了宫九,说宫九最近也在京城,有些棘手。
看来,不是望月宫宫九的仇家,就是对家。
二人谈得很是兴奋,若不是兴奋中不自觉地提高了声调,这么隐密的事,也不会被我这个听力好的人听到啊。
十年没有露头脸的高手,要出现了,还可能马上就要见到了,要是我,我也兴奋,这是身为一个江湖剑客的追求。
不,我是我。我不兴奋,我气愤。
面前的二混子,对着我笑而不语。我更气了。
没错,准是他了。
我气得掉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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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四月一号。祝朋友们节日快乐!
新开始新气象,新的一月,继续加油满满。
感谢可爱小读者(沐之言曦),每次在我情绪低落的时候,跑来鼓励我。言曦,言曦,多好听的名字啊。准备在书里给她安排个角色,异国公主吧。言曦就该是个公主啊。还有,言曦你能不能看看书啊,不能只喜欢我,不喜欢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