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宫月望哪里会就这样算了,不去追查?
慕容家已经宣布他不是慕容家的人了,靠山都没了,只身来到这里,还掺合别人的事,不是自寻死路的吗?
我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他去送死。真死了,说不定连个能给他报仇的人都有。
只要他肯罢手,从此不和乱七八糟的人来往,我以后就跟着他,去南方,还是就留在北方,都可以。
娘亲说他喜欢我,他自己也说喜欢我。我要是喜欢一个人,那他在我心中就是第一位的,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我想我将要提出的条件,也不过份,不是让他上刀山下火海,抛头颅洒热血,让他不要去做危险的事而已。
可我明显感觉到他讨厌我,他恨我。
他为什么恨我呢?
我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呀?
他既然讨厌我,还回来做什么?让我自生自灭好了。
浑身上下,每个地方都是疼的,有他揉捏的,有他咬的,还是被苇草扎的。尤其是小肚子,一抽一抽,扯扯拉拉地疼。
我满脑子里想着,是不是身子被他贯穿了,会不会这样就死掉了。
这样死了也好,再不用考虑明天该去哪里了……
想着想着,头变得昏沉,精神开始焕散,感觉自己到了一个冰天雪地的地方,四周一片雪白,冷得刺骨。一转眼,又到了话本子里描写的火焰山,热气炙烤着自己,浑身燥热难耐。
我在热气里不停地跑,不停地跑。天上又飘起了雪花,雪花落在脸上身上,凉嗖嗖的,好舒服……
我醒来的时候,阳光透过天蓝色的窗棂照在我的脸上。躺在床上,盖着雪白的被子。身边躺着熟睡的慕容谨。
这是城安县的那个小院子。
我稍一动,他便睁了眼。
“要不要喝水?”他抱着我说。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一开口说话,才发现嗓音嘶哑。
“午时刚过。”
睡这么久了。
“你要吃什么?我去街上买。”说着,他便起身穿衣服。
我把手放在头上,声音沙哑地说:“我来做吧,你要吃什么?”
“你受凉发烧了,热还没退完,先别下床。”慕容谨穿好衣服站在了地上,又俯下身子抱了抱我,轻声说道:“你来葵水了,自己处理一下,我不太会弄。”
昨晚最后的记忆还是在野外,也不知道是怎么又来到这个地方的,懒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