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俏江南已经是傍晚时分了,透过钢铁水泥浇筑的大厦间隙,还能看到夕阳最后一抹余晖,灿烂而金黄,给小半个天空镀上了一层金。
冯笑笑家是不好再回去了,她最后那句话虽然没有明说,可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我与她不会成为敌人,但也做不成朋友了,至于原因,只是因为我的刻意隐瞒。
这丫头应该是处女座的吧?我叹了口气,想了想接下来还有很多事需要办,也就暂时放弃了再去跟她解释一番的念头。
我准备回趟SZ,再赶往高铁站的路上我给四喜打了个电话,听他气喘吁吁的样子,不用问肯定还在女人床上,我真是有点佩服这货,整整折腾了一下午还没发泄完,真跟头牲口似的,这种人就该拉去义务捐精。
简单的把我和冯笑笑的事与他知会了一声,至于分歧的细节并没有提及,我让他抽空去郊区一趟,贺老六的女人和青皮一起还关在那个养猪场,回SZ之后说不定就需要用到这女人。
四喜没心没肺的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在他眼里似乎认定了我与冯笑笑暗地里有什么奸情,现在不过是小情人之间吵架而已,用不了两天就能和好了,最后还要教我如何征服女人,说是心理征服不了就先征服身体,只要把人剥光了丢到床上,捂住嘴分开腿,一夜过后脾性再烈的女人也会变成温柔的小绵羊。
没等他说完我便挂了电话。
魔都到SZ,高铁就是几十分钟的事,下了车天还没黑,原本打算跟老狐狸说一声,可又一想上回刘队的媳妇刚生儿子没几天就被我给弄去魔都帮忙,这一回来就马上就通知齐局的话,以他的性子,估计很可能让刘队带着我一起去那个看守所连夜突击审问贺老六。
所以我准备过一晚再说,我先去了趟医院,父亲依旧躺在ICU病房里,站在巨大的透明窗前瞧了半天,看着医生护士穿梭其间,我终归是没进去。
去主治医生那里了解了下情况,说是按照国外专家的意见以及与院方共同讨论之后,初步制定了一套治疗方案,以药物为主,通过微电击作为辅助手段,三十天为一疗程,有没有效果的话两个月之后应该就能出结果了。
而眼下,第一期的治疗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当中。
随后我又去收费处缴了钱,ICU病房每天上万块钱的费用,多交一点不仅有备无患,对于院方来说,户头里有钱,不管是用药还是医护人员的护理,多少都会尽心一些。
出了医院之后给余经理打了个电话,听说我已经到了SZ之后他有些意外,随即又变得兴奋,问清我的所在位置之后,就要过来接我,拗不过他的好意,我只好站在医院门口等着。
二十多分钟后,一辆黑色丰田停在了身旁,在我去魔都这段时间,余经理给酒吧配了两辆车,这事他上回电话里跟我说了,因为两家酒吧相距有点远,没车的话的确不太方便。
栓子坐进了副驾位置,我一猫腰钻进了后排。
“晚饭吃了没?”余经理没回头,随口问了句。
“还不饿。”其实只是客气,虽说回来之前刚从俏江南出来,可那里的饭菜一是不怎么合口味,二则刚和冯笑笑不欢而散,也没什么胃口吃,可回到SZ就不一样了,毕竟从小长大的地方,心情一好,就有了饿的感觉.
没想到余经理根本就是客气了一句,听我这么一说,直接来了一句,“这就好,趁着今个还不算晚,先带你去看看我说的那家会所。”
看他那略显兴奋的劲,我也不好意扫了他的兴,苦笑一声,便准备跟着他去瞧瞧。
车开了十多分钟就到了,余经理所说的这家会所处于DS和Asiablue两处酒吧之间,从地理位置上来看还不错,隐逸在一片绿茵从中的两层独栋建筑,旁边就是一条河,周围离着老远才是居民区,环境至少说得过去。
车才刚停稳,就有一中年男人赢了上来,脸上挂着笑,热情地帮忙拉开了车门。
“要是我没猜错,您就是宁总吧,老早就听说过您,原本还有点不敢相信,不到二十的年纪在咱SZ娱乐行业已经坐到了个这个位置,现在我是真的心服口服了。”他伸着大拇指夸赞道。
中年人至少也有四十多岁了,长相没什么出奇,浓眉国字脸,一身西装有些不合身,以他这年纪一口一个您字让我有些不适应。
“这位是王总。”余经理赶忙做着介绍。
“王总过奖了,就是混口饭吃。”我淡淡的回了一句,这种一上来就拍马屁的人最近一年多倒是见得多了,早已没有了最初那种洋洋自得的感觉。
“一点都没过奖,宁总的事迹咱们SZ不管是做娱乐行业的还是道上混的,谁没听说过,当初嚣张跋扈的虎子,不可一世的徐海,还不都栽在您手里了,听说您背后还有省里的大人物撑腰,乖乖不得了……”
这位王总说起话来就跟机关枪似的,我根本没机会插嘴,余经理站在一旁乐呵呵的看着,想必对此人的性子早有了解。
稍稍令我意外的是,过去一年当中经历的这些事竟然传开了,眼下看来还真有些声名远播的意思,抬头看了看那栋二层建筑,门脸不算太大,看装修状况应该开业没多久,怎么这就要急着转让了?这里面多半是有什么猫腻。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