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的狮子一样,咆哮着向凌勋扑去。
“别别别。”男人连忙摆手后退。“狂犬疫苗可不便宜,别学外面的狗乱咬人。”
“差不多行了。”
“您真是唱的哪出?我和你说,‘我佛慈悲’这种态度对于这种人,根本不管用,除非使用暴力手段,否则没用!”
“我是说差不多可以送警察局了。”男人闭上双眼,凌勋不激动还好,一旦杀红了眼,恨不得把人吃干抹净,连骨头都一起咽下去。
“这可是你说的,如果警察局把他无罪释放了,他再缠上你,我看你上哪儿哭去!”凌勋抱着手臂,一脸鄙视的看着眼前这个“活菩萨”。
“他不会再缠上我了,这才是他真正该找的人。”男人拿出手机,按亮屏幕,伸手递到蓬头垢面的男人面前。
“我X!原来是他啊!”
图片上的男人眉清目秀,笑容十分温柔,看起来没有任何杀伤力。
“Cauton,你看清楚,这才是你要找的人,当年的那件事,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哼!”男人吐了一口口水,冷笑了一声。照片上的那个人,他怎么会不认识,当年和他关系好到同穿一条裤子的年轻调香师,顾言北。
“当然,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我,不过你仔细想想,你失去Lopta的名额以后,是不是顾言北一直跟在你身边,甚至连令夫人的葬礼,也是他主持操办的。”
“你说这些什么意思?”
当年苏安被查出来患癌症,他几乎像疯了一样昼夜不停地调制香水挣钱,白天泡在工作室里,不停地和各种精油打交道,晚上就去医院陪着因为化疗几近崩溃的女人。
“卡,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的不会的,你相信我。”男人俯在病床前,握着她的手,拼命摇头。
这么多年苏安陪他走过了这么多风风雨雨,眼看他的事业有了起色,她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还没去她最向往的地方旅行,还没有吃到最顶级的美食。她怎么可能会有事呢?她还要陪着自己,过完这一生呢。
“答应我,假如有一天我真的离开了,你自己一个人,一定要好好的。”
没等Cauton反驳,他就被医生叫了出去,看着医生欲言又止的样子,他知道,钱不够了。
正当他手足无措的时候,顾言北突然找上门,说Lopta现在需要调香师的名额,想邀请他去试一试。
说是邀请,其实是给已经绝望的男人指了一条生路。
Cauton比任何人都重视Lopta的选择,因为一旦得到了Lopta的认可,他的香水价值至少是以前的三倍,这对当时一贫如洗的他来说,太宝贵了。
和任何一位调香师竞争,他都不敢大意,因为这不仅仅关乎着自己的前途,更重要的是,关系着苏安能不能得到更好的治疗。
对于脾气十分暴躁的他来说,苏安的存在,就像是一个天使,能够有安抚他平静下来的温柔,这种温柔,让他迷恋,让他害怕,如果失去她,自己就没有办法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