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佟姐电话后,我久久没有说话,驴子看我情绪不对,问我这是咋的了。
我叹了口气是,说待会儿再给你解释吧。我把发现吕莹头骨的事情和村长交代了,问村长能不能让我们开馆,还吕莹一具完整尸骨。
村长吧嗒了两颗烟,看了一眼我旁边的驴子:既然有警察同志在,你们应该没骗我,我来安排一下。
给村长留了我的号码,驴子开车带着我往回赶。
路上太闷了,驴子实在是憋不住了:强哥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倒是给兄弟说说啊。
我和驴子也算是好兄弟,没什么可以瞒他的,把吕莹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告诉了他。
听完之后,驴子一个急刹车停在路边,这劲大的,我系着安全带,鼻子都撞前挡风玻璃上了。
“卧槽,驴子你搞毛啊!”
我揉着鼻子,还好骨头没碎,否则我真得捣这小子两拳,让他明白什么叫安全行驶。
驴子傻傻的看着我:强哥,你是说这个夏院长,是被吕莹害死了?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驴子理解的没错,夏院长的死,和吕莹脱不了干系。
吕莹死后,她长年患病的丈夫,失去了经济来源和照顾他生活的人,不知道是他本来就有精神疾病,还是被病痛折磨的疯了,最终做出了最为疯狂的选择。
吕莹回来了,想要和自己的丈夫道别,得到的却是这般噩耗,她原本已经放下对夏院长的痛恨,重新爆发了。
夏院长死了,曾经在我面前立过誓言,不伤人害命的吕莹,恐怕也已经遭了天谴,魂飞魄散。
这个结局,实在是太过沉重,造化弄人。
两天之后的傍晚,在村长和村民的帮助下,吕莹的棺材重新出土,开了棺。
我一直在等,希望吕莹能够信守承诺赶来,但我心里也明白,她不可能来了。
太阳落山后,我准备把她的头骨入棺,就在我走到棺木前的时候,我忽然发现,在头骨中,有一点碧绿的颜色。
这是什么?
我把头骨倒过来,竟是发现,在头骨中,竟然镶嵌这一块碧绿色的玉牌。
我小心翼翼的把玉牌取出来,玉牌用的玉十分讲究,无棉无裂帛,是十足的好玉,放在市场上至少能卖好几万。
可吸引我的,不是玉佩完美的玉质,而是玉上的图案。
在玉牌的正中央,有一只凹下去,侧着半边身子的黑色乌鸦。乌鸦刻的十分传神,如果凑近查看,甚至能够看到画中比发丝还细,根根分明的羽毛,这样的刻工,普天之下,都找不出几个。
乌鸦通身黑色,只有它的眼睛,是血红色,我盯着这只乌鸦,它仿佛也在盯着我,眼神锐利,好像看透了我的灵魂。
我被这只乌鸦盯的毛骨悚然,赶紧把它收入口袋中,不敢再看一眼。
这个图案,我有些眼熟,似乎在《少郎中问诊百帖》中有记载,我决定回去再好好翻翻书。
重新将吕莹的尸骨下葬,我给她铲了两捧土,又烧了很多纸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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