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狐婉兮跑下小桥,来到一旁湖岸边,看看无人注意,便想伸手去摘荷叶,可那荷叶离岸边还有一点距离,白驹伸着手也差一点够不到。
狐婉兮睁着一双萌萌的大眼睛在一旁看着:“你要摘荷叶啊?看我的!”
狐婉兮纵身向前一跳,白驹一把没拉住,狐婉兮的足尖已经踏上了一朵莲叶。
莲叶晃了一下,竟然撑住了,狐婉兮就站在莲叶上,居然安然无恙。
白驹惊呆了,这是一种大王睡莲的近亲种类繁殖的莲花,莲叶直径将近一米,不过它毕竟不是大王睡莲,它竟然可以撑得住一个人?
狐婉兮却丝毫不觉奇怪,她在莲叶上蹲下来,伸手探向左近的一株莲花,用力拗断了荷茎,将莲叶递给白驹:“给你!”
白驹看她脚下的荷叶在水中微微荡漾,生怕她跌落水中,赶紧接过荷叶,说:“上来,快上来,要沉了。”
“不会的啦!”狐婉兮笑嘻嘻的,在荷叶中踮起脚尖优美地一转,在那荷叶一荡,有水漫上荷叶的刹那,纵身向前一跳,稳稳地落在了岸边。白驹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惊奇地看看狐婉兮,又看看那水中荷叶,试探着抓住岸边一棵柳树,然后探出一只脚,可他只要一踏上荷叶,明明还没使多少力,那荷叶
就一歪,沉向水中。
连试几次,不得其法,白驹只能认为狐婉兮是得了那股子巧劲儿,正好跃在荷叶支撑点最强的位置,是她走了狗屎运。
白驹举起大荷叶,伞一般挡在狐婉兮的头顶,不放心地叮嘱说:“下回可不许这么莽撞了,这要摔下去就变成落汤鸡了。”原来他摘荷叶是为了帮我遮阳,狐婉兮心中一甜,便笑眯眯地点点头,顺手挎起了他的胳膊。白驹身子一僵,有多久了,好像……自从与江一曼分手,他就再也没有和女人
挽过胳膊?
身体略显僵硬地走了一阵儿,白驹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揽到了狐婉兮的肩膀上,他……还不习惯被人挽着。
俩人是最萌身高差,这样子也很和谐,白驹手里还举着荷叶,有了她的肩膀,似乎也不那么累了。
狐婉兮并不在意,揽着他的胳膊,有揽着他胳膊的感觉,被他这样揽着肩膀,也有另一种受到宠爱与呵护的感觉,狐婉兮幸福的小鼻子都皱了起来。
她的眼睛也惬意地微微眯着,可惜白驹没有看见,这时狐婉兮媚眼如丝的风情,又岂是江一曼可以比得?以她此时的风情,江一曼的媚眼不过就是死鱼的眼睛。
“嘻嘻,原来这就是恋爱的感觉,真好!真好!好舒服……”狐婉兮伴着白驹走着,一颗心都轻飘飘的,像吃了蜜一样甜。
“站住!你们不要走!给我站住!”一个带红臂箍的老太太气喘吁吁地追过来。
白驹一开始还不知道老太太是在喊谁,扭头一瞧,再左右看看,顿时明白,人家是冲着自已举着的荷叶来的。
“快跑!”白驹换了只手举着荷叶,另一只手主动地牵起狐婉兮的小手,撒腿就跑。
“我的妈呀!”狐婉兮吓得魂飞魄散,红臂箍最吓人了,被她逮到不只要罚款,还要像个孩子似的被训很久哒!
狐婉兮一把甩开白驹,尥开蹶子就跑,“哒哒哒哒”,片刻的功夫,狐婉兮就逃得不知去向了。
白驹举着荷叶伞,一阵的风中凌乱:“这货……除了能吃,还能干啥?啊!她还能干啥?”老太太追上来,左手“砰”地一下抓住白驹的手腕,带着红臂箍的右手向前一伸:“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