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眠看着那把剑,忽然想起来新婚之夜的时候,某个混蛋也拿着一把剑这样抵着她的脖子威胁她来着,当是时,脖颈处一凉,悻悻的抬手摸了摸脖子,看了萧墨白一眼。
察觉到她的目光,萧墨白忍不住看向她,凤眸带着疑惑。
苏雨眠朝着他做了一个鬼脸,随后跟在了顾影和汤生的后面。
萧墨白的脚步顿了顿,也跟了上去。
大堂内,汤生跪在地上,苏雨眠在旁边的椅子上坐着,悠闲的啃了一个苹果,萧墨白和顾影站着,气势慑人。
方才顾影就已经亮明了身份,这前头站着个威名在外的王爷,旁边还站着随时要他脑袋的侍卫,他不害怕也不行啊。
“身为督造,堤坝坍塌的事你如何解释?”
萧墨白不怒自威,短短的一句话直切要害。
汤生听了以后,连忙扑在地上大呼冤枉:“王爷,那单佑文在这里一手遮天,下官根本就说不上话,朝廷拨下来的银子和粮食全都让他贪污了,他拿下官的家人相要挟,下官也是迫不得已啊。”
“哼,依着本王,便该直接摘了你的脑袋!”萧墨白冷哼一声,说话丝毫不留情面。
“王爷,王爷……”汤生的语气变得急切,脸色发白,额头上渗出一层薄汗。
使劲咽下一口口水,接着说道:“现如今出了这样的事,祸及百姓,下官知道罪不可赦,但是这五年来,下官收集了单佑文的罪证,愿意如数交给王爷,只求王爷能够保住下官这上下几百口人的性命。”
萧墨白抿了抿唇,凤眸微暗,看来那单佑文在这里的势力确实不是一般的大,这汤生怕成这个样子,还担心祸及家人。
几个人都在大堂内,专心致志的处理汤生的事,却没人发现大堂外悄无声息的消失了一个人。
“你可知那些银子和粮仓在哪儿?”
汤生连连点头:“知道知道,银子都放在单佑文的家里,他家里有一个地下室,银子就在那里头,粮仓在北郊,那是我们这儿一个乡绅苟全的地盘。”
萧墨白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你便将那些证据拿给本王,剩下的你便不用管了。”
“是。”
顾影走到他面前,抓起他肩膀上的衣服向上提。
汤生踉踉跄跄的站起身跟着顾影走出大堂去取证据。
萧墨白坐到旁边的椅子上,苏雨眠递过去一个苹果,漫不经心的说道:“来,吃个苹果,消消气。”
萧墨白摆了摆手,苏雨眠放下苹果,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事不宜迟,咱们等会儿拿了证据就去北郊粮仓。”
苏雨眠点了点头,接着啃自己的苹果。
等到顾影拿到证据以后,萧墨白翻了翻,里面不仅包括单佑文贪污的罪证,还有他这五年来办的冤假错案,可谓证据确凿。
“本王会酌情处理你的渎职之罪。”这汤生虽然说这五年来忍气吞声,在单佑文的压迫下助纣为虐,但是他也冒着生命危险收集了这些足以给单佑文定罪的罪证,如此一来,便可以酌情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