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话吹散在风里,随着风被吹到空气中,四下散开,漂浮不定,一如他此时的心绪。
萧岚羽抿了抿唇,扬了扬手道:“继续吧。”
“是。”齐道得到了命令以后便下去了。
两日后,宫里举行宫宴,目的自然是给扎木勒接风洗尘,而这样的宫宴,萧墨白和苏雨眠是必须参加的。
纵然是同萧墨白闹了别扭,但是苏雨眠的身份毕竟还是长平王妃,她不能任性耍脾气,否则遭殃的将会是她的家人。
故此,苏雨眠很听话的参加了宫宴,只是同萧墨白一个字都不说,甚至连一眼都不愿意看。
只不过,等到扎木勒出来的时候,苏雨眠很想去上吊,这丫冤家路也太窄了吧。
扎木勒看到他们的时候,眸中闪过一抹光亮,嘴角扬起,一看就知道他心里有想法,但是苏雨眠知道那一定不是什么令她愉快的想法。
苏雨眠只顾得悲痛了,完全没注意宴会上的情况,等到她注意到的时候,扎木勒已经走到了正中央,朝着皇帝鞠了一躬说道:“皇帝陛下,我们这次来朝,充分领会到了天朝的繁荣昌盛,只不过,中途遇到了一件不怎么愉快的事情。”
说着话,他的目光看向苏雨眠和萧墨白两个人,萧墨白的神色没有任何波动,但是苏雨眠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地缝里去,欲哭无泪,爹啊,娘啊,女儿给你们丢脸了。
“哦?说来听听。”萧湛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两人,开口说道。
扎木勒的唇角扬高,茶色的瞳眸泛着不怀好意的光,粗噶的声音响在大殿里,让众人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去了一间铺子,名叫天下第二,得到了长平王爷和长平王妃的热情款待。”
说完之后,又恍然大悟的纠正道:“不对,应该说是热情的拳脚款待。”
扎木勒站直了身子,抬头看着萧湛,这意思很明显了,是打算要个交代。
苏雨眠皱眉,忍不住站起身,声音拔高,暴脾气暴露无遗:“你怎么不看看自己做了什么龌龊事?我那里的绣娘不是妓女,你知道你已经构成了性骚扰吗?”
扎木勒不发一言,看了看苏雨眠,又看了看萧湛,似乎在说:看,她多么嚣张。
萧湛的眼里闪过不悦,转头看了一眼苏雨眠,没有说话。
扎木勒又再次开口道:“难不成这就是贵国的待客之道?”
苏雨眠的身子前倾,眸中燃起怒火,还没等到开口,萧墨白站起身拉住了她的胳膊,随后凤眸看向扎木勒,一字一顿无比清晰,温文尔雅,不急不缓:“对待客人,我们自然以礼相待,可是对待骚扰我国臣民的人,我们必将操戈而起,否则如何维护我们的大国尊严和万里河山?”
听完这番话,苏雨眠都忍不住想鼓掌叫好了,听听听听,这才是文化人,这一番话说的不卑不亢,有理有据。
他既说出了这样对待扎木勒的原因,顺道提醒了萧湛,若是这时候低头,那可是有失大国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