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不敢说了。
“堂堂一个医术世家,还好意思自称医学天才,连个蛊毒都解不了。大将军,你可对得起医术世家这个称号?这么大一座学医的府邸,竟然找不出一个有用的人才?”宁浩怒瞪向大将军。
宰相门前七品官,宁浩是璃王的亲信,他一开口,上官云这个大将军都吓得直冒冷汗,他只得连忙告饶,“请殿下息怒,微臣马上派人去寻名医。”
宁浩此时已经气急,恨不得拿剑尖指向上官云,“原本殿下的蛊毒还没这么严重,被你女儿一治,那手竟然开始变黑,隐隐有变坏的趋势,他的腹痛越来越剧烈!我们今天就不走了,你上官云要是不想出办法治好殿下,我就将你女儿是庸医、使殿下病情恶坏的事告诉皇上,求皇上定夺,看他如何处置你。”
上官云一听,身子也开始颤抖,他再是大将军,上面也有亲王们和皇帝制肘着,皇帝那么宠爱这个璃王,边疆的守护也靠璃王,他若是把璃王治出了问题,估计上官这一族都不会有好下场。
想到这里,他的心就剧烈的紧张起来,扑通扑通直跳,他真恨不得璃王从没上过门。
他当时想婉拒的,都怪上官秋月自告奋勇的冲上去,不知天高地厚的夸下海|口,结果闹成这样。
上官雨晴会用针灸治病,如今看上官秋月失败,她顿时打消了出头的念头,安静的站在角落。
她心里隐隐觉得,这一次璃王的病要是治不好,五妹妹也活不了了。
想到这里,她一脸担心的看向上官秋月,都怪她太过鲁莽。
她气得捏紧手指,不行,她不能让五妹妹横死,为什么死的不是流月那贱丫头,而是五妹妹?
如果今天医治失败的是流月,岂不是可以一次性解决掉这个眼中钉。
毕竟如果真让流月死在地牢,父亲会大发雷霆、怪罪下来的,如果让流月死在璃王手中,那谁也不敢说什么。
就连七皇子,也不敢说什么。
“禀告殿下,我府中还有一位懂得制毒的姐姐,她叫上官流月,是我们的大姐。她最近制出了很多毒药,把大家耍得团团转,什么痒痒粉,还有之前我五妹妹中的含笑半步疯,这些厉害的毒药都是她制的。她会制毒,铁定会解毒,殿下要不要把她找来询问一下?”上官雨晴恭敬的说完,抬起了美眸。
五妹如果要死,她也要拉上上官流月作垫背,让她下黄泉去陪五妹妹。
听到上官雨晴的话,上官云吓得瞪了她一眼,“你胡说什么呢?你大姐从小就是个废物,连医书都看不懂,又怎么会制毒解毒?痒痒粉哪里都有卖,不一定是她制的,一个不懂医术的人哪有解毒的能力,你还不赶紧住口。”
上官雨晴吓得缩了缩脖子,她当然知道流月是个废物,她这此举,只是推流月去死而已。
楚非离听到这话,不耐烦的皱起眉头,此时他的手又痛又麻,他只想快点解除这种剧痛噬心的感觉,不想听人废话。
宁浩一听,突然眯起了眼睛,“上官流月,这不是前天被太子退婚的那个……废物小姐?她懂什么,别又把我们殿下的毒弄重了。”
上官雨晴这一次是坚持要送流月去死,便笃定的说:“不是的,之前她中了断肠草的毒,居然一会儿就解了,比我五妹妹制的解药还厉害,说明她是一个深藏不露的解毒高手。反正殿下……都这样了,死马当活马医,不如叫她来试试,万一误打误撞的治好了呢?”
“放肆!误打误撞?殿下的病岂能误打误撞来治?”宁浩恨不得用剑戳破上官雨晴的咽喉,这上官家的女儿怎么都那么天真,认为碰巧、运气好就能医好人。
这时,楚非离的手掌痛得越来越厉害,像有千百只蚂蚁在手心啃咬一样,他疼得额头冒起了冷汗,却依旧纹丝不动的坐在那里,要换作其他人,早就痛得满地打滚了。
一瞬间,他做了个连他都怀疑的决定:“把她宣来。”
地牢里,流月啃着昨夜剩下的半只鸡肚子,这鸡被她用火烤过,发出油滋滋的声音,散发出烤鸡应有的香气,味道好吃极了。
她一边吃一边将鸡骨头扔到外面,神情悠哉游哉的。
就在这时,一个婆子走了下来,看到她这个样子,顿时怒骂起来:“小贱人,你在哪里得的鸡肉?地牢里怎么有被子、柴火和蜡烛?对了,我们的钥匙呢,钥匙哪里去了。”